她醒了吗"一个年长的男声响起
"还没有"女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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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听见窗外风飒飒,和低声交谈。眼皮沉重得像压了十斤铁,努力撑开眼,画面从模糊不清,逐渐清晰起来,眼前是绿竹为主的墙,雅致间充满民宿风。
"姑娘,你醒了?"一个年轻的女性拉开门的帘珠,走近床边。
"请问这是哪里"
"这是广西的巴乃村"云彩露出温和的笑容,朝她递了一杯热水。
阿殊叹了口气,幸好还在中国。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不对?是件黑色长衣外搭一件红色绣花纹的小衫,色彩斑斓,满满的异族风格。
阿殊接过热水,抿了一口,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慌张感,甘甜的水仍未能减弱几分口中的苦涩。
"不好意思啊,我帮你换了件衣服,因为实在太破了"
"啊对了,你的包在那边"
"谢谢,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云彩,你可以喊我阿姊,你才刚成年吧,我比你大个几岁"
"啊,我……"居然是学生?,我?学生?,想到过去那段悲痛欲绝惨绝人寰的日子,她一声国粹差点脱口而出。
"之前收拾你东西时,你的身份证不小心掉出来了,阿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云彩说完,皱了下眉,估计这个女孩在巴乃呆不了多久,就得离开。
刚醒来,就接收如此巨大的消息,阿殊此时脑中一片混乱。
"阿姊。"她呆呆地重复道。
"你再睡会吧,过会儿吃饭了,我再叫醒你。"看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云彩怜惜的抚了抚她的额头。
"谢谢阿姊"
云彩拿着杯子缓缓的走出房间,只听见走在木板上的嚓声。
阿殊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云彩单薄的背影,在夕阳下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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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呆的几周,阿殊逐渐和村里人熟悉起来,她干的最多的就是整理药草,淳朴的村民也会给她酬劳,零零碎碎的钱积攒下来钱也还是一小笔巨款,相比于刚来时丝毫没有钱的她。
院子里,蝉声连连,绿茵栀黄,远处的风越过围墙,吹得枝杈动响。
房间里,阿殊的眼里充满神采,亮晶晶的,此时的她正在数硬币。
"20个了,不对21了"
"不对,1,2,3,4,……"
"阿殊,阿殊!你给我下来!"村长在院子喊道。他的一只手里拿着个大麻袋。
"村长阿爹,你叫我下去干什么?"她的眉头一皱,还没数完呢。
"林阿婶给的东西送来了!"村长说完,他端起水一口灌了下去。
阿殊转了转黑白分明的杏瞳,不失灵动,浅淡清晕洒在她的衣旁,斑驳陆离不似此间人。
"好咧!"没几分钟,阿殊噔噔的跳下了木梯。估计阿婶送什么吃的?(˵¯͒〰¯͒˵)
"阿爹……?"她看到院里麻布口袋,一下子垮起批脸,这不会喊我整理药草吧。
"这里。"村长看到她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笑着摇了摇头。
村长指了指右手的袋子,又腾空倒放袋子,把里面的药草倒了出来,"你来清数下药草!你阿婶送的。"
"阿爹!!!"……
"阿殊对了,你前几天看过的那种药草,要没有了,今天你去后山摘点。"
咚咚,有人使劲地在拍扉门,很大的声音,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村长的眼睛里的光忽闪忽灭,微弱的光下一秒就会被吹灭般,抬头看向门外,"阿殊,去开门"。
说完这句话,他缓缓的拿起烟斗吸了口,一口白烟徐徐的朦胧在脸边,看不清村长的神色。
阿殊一打开门,是满头大汗的云彩,云彩脸上冒着豆大的汗滴,"阿姊,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阿殊,你不能去,后山太危险了,阿爹你怎么能……"云彩刚从外面赶回来,刚听到阿爹对阿殊说这样的话
"?!"阿殊一脸茫然。怎么了?阿姊什么意思?
"阿殊,我和你一起去吧",云彩说道,看向还低着头发呆的阿殊,她微蹙秀眉。
阿殊她可能不知道,里面是这一带最危险的地方,她一个人去,岂不是有去无回了。
村长右手食指夹紧烟斗,在桌上敲了下,哐,朽烂的木桌和铁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没有办法,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背过身,不再看她们,"阿殊,我老了,记不得药草了,让云彩陪你去摘下药草吧"
看着两人一同走向陡峭的山林,那深绿一望无际,多看一眼,一股森冷之感就遍布全身。
村长起身,停顿了许久,才缓缓走进了屋内。
从这天以后,没有人再提进山的事,而阿殊每天总有一段时间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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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漆黑的夜幕,像涂了层厚重的黑墨水。
嗒嗒,嗒,嗒。
是穿着运动鞋的阿殊。那是村长阿爹前几天给她买的,不过是花的她的钱$_$。每穿这双鞋走路时,阿殊都特别小心。
阿殊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木梯,步子缓慢得像过了个世纪。
看向院子里,只看见微微的火光,村长阿爹点了个火,抽起了烟斗。
"你不再多留几天吗",村长坐在板凳上,看着后山的方向,他抖了下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