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林建国沉默很久，正当林渔以为他不会说时，他开口了：“以前真的挺爱她的，那个时候真是捧在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后来结婚了，有了你，我们就好像都变了，她开始絮絮叨叨的。我每次下班回来本来就很累，她还要管东管西，听着烦。”说到这，林建国停了下来。

他喝了口林渔放在他面前的水，又继续说：“后来，工作压力大，家里开支也大，每天还要东奔西走的拉客户，我是真的厌烦这样的生活了，就开始借酒消愁。酒精使人麻醉，我真的太喜欢喝醉后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了，渐渐的就上瘾了。”

“再后来，有一天，我喝醉了回家，一回去就听见你妈的唠叨声，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我就是觉得烦。一时间没忍住，就动了手，再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你问我爱不爱，我自己也不清楚。”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林渔冷笑，她真的觉得林建国挺搞笑的，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最后还不是把错误都归给了妈妈。她一字一句道：“你根本不配爱我妈，你都不配跟她讲任何一句话。”

林建国看着林渔突然大笑起来，他笑的疯癫，林渔皱了皱眉。

“哈哈哈哈，嗨呀，多好笑啊，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林建国夸张的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突然阴狠：“我没资格？我不配？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在面前的桌子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抬头，目光刚好与林渔平行。

房间外，程也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心中警铃大作，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她听见林建国说：“我最有资格了！我和她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我追了她将近七年，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她，只有她不知道。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她多清高啊，她凭什么看不到我！”

林建国又重新坐了回去，面目狰狞，近乎癫狂，但林渔不为所动。

“然后我谋划了一场意外，再她绝望的时候我出现了，我救了她，她完好无损，但我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愧疚心作祟，她答应了我的表白。计划成功了，她是我的了，也只会是我的。”

“你疯了。”林渔说。

“对啊，我疯了，我早就疯了。如果不是你，她怎么可能会死，如果不是你 她怎么可能会和我离婚。本来她都已经答应我要和我重新开始了。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

林建国狂笑不止。林渔只觉得他恶心，同样恶心的还有她自己，她的身体里有林建国的一半血液，她的身体里有一半是一个神经病的血。

林渔闭上了眼睛做深呼吸，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她不能跟林建国一样疯。平复心情后，她拿上耳机，转身就往门口走。

手刚搭上门把手，就听见林建国叫了她一声：“诶，林渔。”

林渔动作一顿，没有转身的打算。

林建国又说：“最近有很多和你一样大的女生消失，你猜她们有什么共同之处？”

林渔瞳孔放大，脑海里闪过一则新闻“近日，海林市多名花季少女无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