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我天天去找杨好。
杨好从一开始的小刺猬状态,后面慢慢就被软化了,只是嘴里时不时的刺几句。
我还好,又不会跟这个年纪的小朋友计较。
就是每次带着杨好出去的时候,像姐姐带着弟弟一样。
但谁能知道我俩就是玩伴、是饭搭子。
我基本上隔三差五都会打电话让他出去一起吃,人家才8岁,当然是我付钱了,而且是我让人家出来陪我吃的。
只是相处之后我才发现杨好根本和他这个年纪的小孩不太像,格外成熟,不止认识一些社会上的人员,还知道哪个地方的东西又便宜又好吃。
价格对于我来说倒是不太敏感,我就只在乎味道。
先前认识时毕竟就只觉得是个饭搭子,也没有太深入的了解他的家庭。
在偶然吃饭的时候,我就顺嘴问了一句他没有寒假作业吗?
没成想杨好直接告诉我说他没读书了。
嗯?
他才8岁啊!不是有九年义务教育吗?
后面杨好说,九年义务教育原则上每个适龄孩子都是要完成,实事上都是自愿的,而他就选择了辍学。
可他才8岁啊!
我看杨好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我就没再问了,只是留了个心眼,回去让解六帮我调查了一下。
结果这一调查才知道杨好的爸爸因为杀了人进监狱了,死刑都给判了,就只剩下了杨好和他奶奶相依为命,家里又没钱杨好就只能辍学,为了保护自己和奶奶,所以他就在外面很要强。
为什么不告诉我,可能是怕我不和他继续玩吧。
毕竟大家都会在不自觉的时候戴上有色眼镜去看待一个有杀人犯父亲的孩子。
我决定了!
等解雨臣回来,我要和他商量个事儿!
殊不知,这一等,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12月份的北京已经开始下雪了。
看着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守寡的即视感。
叹了口气,看着院子里已经被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雪。
现在雪是小了,但那白茫茫的一片看久了还真是有些视觉疲劳,不如海棠花盛开一院子的美感。
“啊切!”
这一声刚落下,立刻有人快步走了上来。
“夫人!这外面还落着雪呢,要是整感冒了可怎么办?”
解六唧唧歪歪的,一边关着窗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当家的回来了看见我生病了可怎么办?
我瘪了瘪嘴没说话,只是在窗户即将关上的最后一刻拦了一下,“解雨臣他们还没回来啊?”
“看样子还有一段时间呢,夫人,你这是想花爷的啦?”
无视他八卦的目光,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自己伸手砰的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在外面的解六摸了摸鼻尖,心想着还好没撞上,不过更多是替他们当家的开心。
他们夫人平日里把他们当家的里里外外都怼了一遍,其实心底里还是爱着他们当家的。
不然刚刚怎么可能会问那些话。
要是不爱又怎么可能会关心。
所以这肯定就是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