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绥将一束百合花放在墓碑前:“父亲、母亲,我带着妻子来看你们了。这是我的爱人——蔚言,我们刚才领了结婚证过来。父亲、母亲,你们放心吧,以后会有人陪着我的,我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蔚言目光呆滞地看着墓碑上的两个名字。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两个名字在哪里看过。想起来了,是特种部队牺牲的两位前辈。
应该是星际205年的时候发生过一场大战,差点Y星就被毁了。是特种部队的队长带人去同L星打仗,最后才保住了Y星,可是特种部队中的许多队员都在那种战斗中离世了,而那位特种部队的队长正是孟绥的父亲。当时的孟绥应该才五岁,五岁……他还是个孩子,就已经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那得是多大的创伤啊。
“阿绥……”蔚言的手轻轻落在孟绥的肩膀上,“以后我是你的家人,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孟绥低头微微一笑:“怎么,言言这是同情我了?”
“不是同情,是心疼。阿绥这样好的人,却早早失去了父母孤身一人,我心疼阿绥,阿绥应该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才对。”
“其实我并不怪他们,毕竟舍小家为大家的道理我是明白的。只是每次看到别的小孩都能往自己父母怀里扑,而我只有孤身一人,总觉得心酸。”孟绥无奈一笑。
“那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啦,你有我啦。”蔚言挽着孟绥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
“嗯,我现在有你了。”孟绥轻轻抚摸蔚言的头,目光温柔。
只是言言,如果你知道我并非你想的那么好,而是做过很多坏事,你会不会恨我?
孟绥的眼睛有些泛红,抬头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墓碑。
他终于有家了,一个属于他和他最爱的人的家。
——
正在收拾行李的燕承收到了蔚言发来的照片,有些吃惊,手里的衣服都掉在地上了。
白恙走过去帮他把嘴合上,嘴角微微上扬,凑过去:“你这是看到什么了?这样吃惊,嘴巴都合不上了。”
燕承将手表变成手机,递给白恙:“你自己看。”
“不是吧?蔚言和孟绥领证了?这么突然?”白恙也是睁大了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我也觉得挺突然的。前阵子撮合他俩,蔚言还说他俩不可能,这一个月都没过去就领证了,太过分了,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燕承闷闷不乐地噘着嘴,“明显就是没有把我当朋友。”
当时的白恙其实已经在跟蔚言打电话了,扭过头努力憋笑。
“老大,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也是今天刚刚决定,刚好你俩又走了,我就想着不要打扰你和嫂子的二人世界,结果你怎么还反过来怪我?”
“听见没有?人家可是好心好意。”白恙打了下燕承的手背。
“好心好意个屁,我又没有让他好心好意。他跟孟绥领证的那段时间,我正在床上痛不欲生,我感谢他个屁。”
白恙捂着嘴偷笑,身体都笑得颤抖起来:“你怎么变得这么喜欢骂人了?”
“我没有,我还是很斯文的。”
“嗯,斯文到‘个屁’。”
“闭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