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实话

“那不能叫讨厌，只是纯粹不爽而已。”

“啧，不爽什么？看不爽我能力比你强？还是看不爽我阴阳怪气？”

燕承捂着嘴，若有所思：“都有吧。”

“最重要的问题你还没说，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白恙歪着头，神情严肃。

“没多少吧。”其实说起来，燕承并不了解白恙，否则之前也不会被他骗。

“承哥哥。”白恙凑到燕承耳边，轻声细语。

燕承瞳孔瞬间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恙：“你叫我干什么？”

“没什么。”白恙淡淡一笑，扭过头打算起身。

“说清楚，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燕承将白恙拽回他怀里，目光异常凶狠。

“我不，你让我叫我就叫，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白恙，你还有秘密瞒着我？你为什么从来不肯对我坦诚相待？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没有一次真正信任我，是吗？”

白恙微微侧过头，叹了一声：“有些事你不知道，或许你会安全很多。”

“啧，你所说的安全就是背着我自己去跟白州打架然后死在我面前吗！白恙，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燕承怒目圆睁，死死抓着白恙的衣领，声音都是哑的。

“我……燕承，你冷静点儿。”白恙轻轻推开燕承，侧过头。

“冷静？你告诉我怎么冷静！从前是利用，现在还是利用我忍了，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瞒我，是什么意思？白恙，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消逝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多绝望！你知不知道那些年我就靠着跟你的回忆活下来！白恙，告诉我，你到底有多恨我，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抛弃我？”

“不是……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白恙，你有没有一刻，就那么一刻对我动心？”

“我……”白恙抿着嘴，微微扭过头。

“你就不能有一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你能逃避一时，你能逃避一世吗？”

“我没有想抛弃你，我只是不想连累你。燕承，我生来就是个不祥之人，母后因我而死，北国三年大旱。我配不上你的爱，我利用你，甚至想要杀你，我又有什么资格再出现在你面前呢？”

燕承轻轻抚摸白恙的头：“你不是个不祥的人，我的小狐狸，永远是我的福星。”

白恙微微侧过头，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你也是重生回来的？”

“差不多？”白恙嘟着嘴，若有所思，语气有些犹豫。

“那你为什么会有我大婚的那段记忆？”

白恙托着下巴，挑挑眉，语气有些戏弄：“你猜猜看？”

“啧，现在这里没人，你不会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吧？我馋你身子馋一辈子了，我恨不得把你吃干抹净。打架我确实打不过你，但我等级压制你呀宝贝。”

白恙不屑地翻翻白眼：“你也就知道拿这件事威胁我了。”

“啧，这怎么能叫威胁呢？我这是实话实说，还听不得实话了？”

“别逼我在书房揍你。”

“你试试？我释放个信息素，你觉得你还有力气动我吗？”

“等我把封印解开，你的信息素压制不了我了，我肯定打死你。”

“你舍得吗？”

“啧，不舍得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