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的话怎么阴阳怪气的,温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醉醺醺的样子,显然是喝了酒了。
这里最懂酒的费鸡师闻了闻空气中飘散的酒气。
费鸡师“我说老哥,你喝酒了吧。”
工具人男船夫“喝了又怎么样,这船不还是划得稳稳的么。”
工具人男船夫“接完你们啊,我还要去接两位公子呢。”
船已靠岸。
以苏无名为代表,众人给谢公贺喜,又得熊刺史一阵吹捧。
工具人男谢公“哎呦,苏司马温参军裴小姐,日后还请多多关照犬子,他们一个叫谢明,一个叫谢晦。”
无他,众人只是点头微笑。
却没一个人管卢凌风,在来时的路上温皎就得知了卢凌风请辞了的消息。
于是在所有人跟随谢公进去时,温皎陪着他站在后面没有抬步而入。
这时南州府衙的谢班头走了过来,朝着两人行礼。
两人惊喜。
卢凌风“谢班头,你怎么在这?”
工具人男谢班头“这是我本家叔叔啊。”
温皎“哦对,你也姓谢。”
工具人男谢班头“哈哈,请!”
等到温皎走进去后,见到有两个身影朝她走来,连忙上前,语气中尽显愉悦之喜。
温皎“思摩兄,阿格加,你们也来啦!”
阿史那·思摩“是的,受熊刺史之邀,前来贺喜。”
温皎“怎么样,中原的喜宴是不是与突厥的有所不同?”
两人点头笑着回应。
阿史那·思摩“确实很不一样。”
阿格加“刚才我听谢公说,今日要拿出藏酒供宾客品尝。”
温皎“真的假的?!”
说到酒,温皎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阿格加“我这骗你做什么。”
说到这温皎立刻上前,拽着两人的胳膊到一旁,悄悄的说。
温皎“想必这藏酒不是人人都能喝到的,待会儿一定要想办法讨几杯尝尝。”
阿格加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
阿格加“放心,有我在没问题!”
在别人看来,这三人躲在一旁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唯独一个人。
温皎衣领突然被人拎起。
卢凌风“你们在干什么?”
回过头,是卢凌风黑透了的脸。
温皎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但他心情不好却是感受到了,于是连忙上前。
温皎“听说这谢公今日会开藏酒,机会难得,我在想一定要给你讨一杯尝尝。”
卢凌风“这应该是老费的最爱吧。”
卢凌风也实在好哄,听了这话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好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喊到,谢家两位公子来了,所有人出去观看。
可就在船驶到湖中心时发生了变故,船夫挥起船桨,将谢家公子打下水,而后服毒自尽。
见状温皎脸色骤变,反应过来之后卢凌风已经跳进水中。
于是她也紧跟随后,笑话,她大学时可是称霸学校附近游泳馆的。
于是二话不说也立马跳下去,她潜入水中,真就如鱼得水般,片刻就超过了卢凌风。
岸上的阿史那·思摩也反应迅速,他跟阿格加跳上临近的船,朝那边划去,靠近时丢出船上的绳索给温皎与卢凌风。
在给两人救起后,温皎什么都顾不上,立刻给其中一个人做心肺复苏。
温皎“快,跟着我做!”
拉过一旁阿格加。
温皎“给他做吹气疗法。”
阿格加“啥?”
温皎“嘴对嘴渡气!”
阿格加“…”
阿格加明显是不愿的,犹豫不决。
见状温皎不再理他,打算自己来。就当她掰开谢二公子的嘴,低头时被拦下。
卢凌风“我来。”
温皎不推脱,让出位置。直到靠岸,几人的抢救仍未停止,岸上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谢公也早已慌了神,哭喊着儿子的名字。
一刻钟过去,周围有窃窃私语的人,他们都说人已经没救了,时间也在一分分流逝,就在温皎要放弃时,两人同时吐出呛到的水,随后猛烈咳嗽起来。
见到人没事,温皎累的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众人大喜,祝贺夸赞声不绝于耳。
所有人长舒一口气,谢公这时被人搀扶走过来,连忙道谢。
苏无名走到死了的船夫身边,蹲下。
苏无名“他不是说,是你们谢家的仆人么?”
工具人男谢班头“他是叔叔家的老仆人了,他这是心里憋着气呢,下手怎么这么狠啊他!”
工具人男谢公“住口!”
谢班头要说的话被谢公打断。见到他不愿说,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宴席是不能再办下去了,遣散客人后,谢公再次找到了他们几个。
工具人男谢公“多谢四位的出手相助,若是没有你们,犬子的性命恐怕就没了啊~”
边说边伸出袖子抹了把眼泪。
工具人男谢公“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几位尽管开口。”
酒......
想了想,温皎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也不太合时宜,想想便算了。
温皎“没什么的,谢家两位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如今遇到这般险阻,日后一定会万事顺遂的。”
人家的升学宴,好歹得说两句好话给压压惊。
不再多言,几人转身离开。
回到府上,连忙回到小院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杨纾“皎皎姐,你怎么衣服湿了?”
杨纾一见到她就从里屋跑了出来,见她询问温皎不以为意。
温皎“啊,救了个人。”
闻言她吸了一口气,紧张的问到。
杨纾“救人,你没事吧?”
摸了摸她的头。
温皎“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
温皎“你哥呢?”
杨纾“在里屋躺着呢,很听话,一动不动。”
温皎带着杨纾进屋,就看到躺在榻上的杨澈,果真是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房梁。
语气中带着调侃。
温皎“哎呀,这是谁家的弟弟啊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