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温皎似乎听到了一块石头落地的声音,这声音便是是从熊刺史心中发出来的。
熊刺史拱手。
熊刺史“卢参军,刚才看你的脸色,还真怕你不给我面子呢。”
卢凌风“那怎么会,不过~”
话音一转。
卢凌风“路公复被杀,此案情详细,必须公之于众,凶犯林宝必须当众问斩。”
温皎想阻拦,就听到苏无名悠悠的声音传来。
苏无名“现在就说凶手是林宝,恐怕为时尚早。”
卢凌风“怎么,苏司马不信我?”
苏无名转身让熊刺史与罗长史先回去,保证了那两位名士待会儿就会释放。
之后要求卢凌风带他去见见那个琴师林宝。
当温皎再次见到林宝时,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面色发白毫无血色,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
工具人男林宝“我没有偷琴,我真的没有偷琴。”
走近,卢凌风轻咳一声。
工具人男林宝“我是杀了路公复,但我真的没有偷琴。”
工具人男林宝“反正我已是死刑犯,只等一死,莫要再给我上刑了。”
苏无名“林宝,我是新上任的南州司马苏无名,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须如实回答。”
苏无名“那夜你潜入路宅是什么时辰?想好了再说。”
工具人男林宝“不用想,丑时稍过。”
苏无名“那你摸进屋子的时候,路公复在哪里,在做什么?”
工具人男林宝“在床上,仰面睡觉。”
苏无名“最后一个问题,你再用凶器刺杀路公复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
苏无名“记住,必须如实回答。”
听见这个问题时,卢凌风转头看向温皎,然后垂眸思考。
工具人男林宝“我当时一匕首就刺进了他的左胸,他应该当时就死了,没什么反应。”
卢凌风听到答案微微一怔,这答案...
苏无名“我问完了。”
苏无名转身离开。
卢凌风“苏无名,你如何判定凶手另有其人?”
卢凌风紧忙跟上,而温皎也跟在他们身后,默不作声。
苏无名“如果是活着的时候被凶器刺中,伤口色鲜红阔,皮肉紧缩,四周有血阴,若肉痕齐整,则是死后刺入,此外死后刺入肉色干白,那是因为人死后血脉不通导致,这你不知道吗?”
苏无名的一番话,让两人都幡然醒悟,原来伤口还有这么多学说。
卢凌风连忙拦在苏无名身前。
卢凌风“可不对啊,你并未验尸啊。”
卢凌风“只是刚刚远远看了一眼。”
卢凌风刚说完,温皎连忙撇过头。
苏无名看了站在身侧的温皎,面上带了些笑意。
苏无名“你又没有日夜盯着我们,你怎知我没验尸啊?”
卢凌风也看了过来,然后又匆忙询问。
卢凌风“可路公复的尸体,我是抓捕林宝后才运送到这的,之后我一直盯着。”
苏无名“那我问你,仵作验过尸后说什么啊?”
卢凌风“我!”
苏无名“你就根本没找仵作验尸对不对,那日冷籍不让你开棺,你就想先抓到凶手倒推案情,林宝招供,屠颜丕被抓,你迫不及待的把我们叫过来,就是想让冷籍他们难堪!”
苏无名“卢凌风,你太自负了。”
温皎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无名“你没找仵作自己验尸,就没有发现路公复颈下的勒痕?”
闻言,卢凌风连忙走过来。
他带上手套,亲自验尸,而苏无名在一旁在解说,种种迹象证明,路公复是被人隔着东西勒死的。
卢凌风了然,低头认错。
卢凌风“苏司马,我这代司法参军险些酿下大错,请将我革职。”
苏无名没接他的话,而是询问他三国古琴的下落。
恰巧这时衙役进来通报,聚珍轩的老板带着两样宝贝上了车,一同跟随的人都不像好人。
苏无名“卢凌风我还以为你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漏掉了,那盒子装的应该是石桥图,欲破此案,一图一琴至关重要,速追!”
终于到了温皎擅长的事情了。
于是她连忙跟着卢凌风他们开口。
卢凌风“是!”
温皎“是!”
众人骑上马,前往郊外拦截。
却见到原本跟着马车的四人停了下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些人都穿着黑衣,半蒙着面,手中拿着月牙弯刀。
卢凌风“我乃代司法参军,尔等让开!”
但是此话并没有奏效,那些人持着刀,朝他们奔来。
温皎微微一笑,握紧身侧长刀,在马上作战她这大刀再合适不过了。
卢凌风冲向前,只一招,他就将人从马上踹下。
温皎持刀挥舞,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人。于是在要砍过去的时候手腕一翻,用刀面拍在那人脸上。
将人打出老远后,飞身踹在后面偷袭人的胸口,那人刀落,温皎也立马将刀身调转,伸手抓住对方的手往后拽,抬脚踹向那人膝盖,于是那人重心不稳直直摔倒在地。
在她解决完这个人后,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薛环落入危险。
一个黑衣人正骑着马朝着薛环驶去。
温皎“薛环!”
在她冲过的同时,卢凌风也跑了过去,他抓住马上那人的腿,一用力将他拽下马。
而那马像是受了惊吓,没有要停下的趋势,无奈下温皎心一横将手中的长刀扔出,直挺挺的插入马肚子,然后她轻踏树干飞起踹向刀柄。
马匹当场毙命,倒在了离薛环不出两米的位置,温皎站立,同时挡在了薛环身前。
他年龄还小,怕他被吓到,于是伸手抚着他的背安慰他。
温皎“今晚烤马肉。”
此时,听到卢凌风的声音。
卢凌风“老谢,不许乱杀,捆回去细审!”
几个亡命徒被抓,他们上马继续追,只希望不要跑的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