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温皎扶着额头,她是真的醉了,胃里有些不舒服。
阿史那·思摩“你酒量很好。”
她没抬头,摆了摆手。
温皎“没你好。”
阿史那·思摩“中原的酒醇香不烈,下次我带些突厥的酒给你尝尝。”
温皎“突厥的酒很烈?”
阿史那·思摩“很辣,但是喝在胃里是热的,人不难受。”
阿史那·思摩“奶酒也不错,香气四溢你应该会喜欢。”
温皎吞了吞口水。
温皎“你别光说,下次记得给送我些。”
温皎“多拿些,我府上有个十分馋酒的酒鬼。”
阿史那·思摩“你么?”
温皎“......”
她没回答而是反问道。
温皎“为什么去莳花馆不碰姑娘?”
阿史那·思摩“中原女子娇弱,这算个理由么?”
她嘴角勾起。
温皎“呵,瞧不起人。”
温皎“中原也有能把你打趴下的女子,你可当心点。”
温皎“不过...”
温皎抬眼打量着他。
温皎“仔细一看,你甚至比芙蓉要耐看些。”
因为天黑,温皎凑上前想仔细看看。
谁料阿史那思摩没什么反应,阿格加却猛的拦在了两人中间,带有异样的眼光看向她。
阿格加“你想干什么?”
温皎“我能干什么呀。”
温皎说罢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看那阿格加警觉的样子,她好像坏人似的。
于是她闭目养神,就听到对面的人用很小的声音说话。
阿格加“特勤,我觉得这小子八成是个..那书里说的什么断袖子。”
阿史那·思摩“......”
阿史那·思摩“闭嘴!”
我真是无语...
温皎这么想着,于是出口调侃。
温皎“我若有断袖之癖,芙蓉与灵仙岂不是很伤心。”
这种混账话,如果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她是断然不会说的,眼下这两人与她并不相熟,加上喝了酒的缘故,说话也大胆了些。
马车停下,帘子被车夫掀开。
工具人男车夫“公子,司马府到了。”
温皎“好嘞,多谢。”
说罢她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阿史那·思摩“你是司马府的人?”
她思索了片刻。
温皎“算是吧。”
下了车后,走进院子。
庭院中微风拂面,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在院中央一白衣男子正挥舞着刀剑,剑光闪烁,宛如要将这黑夜劈开。
突然他手腕一转,直指一旁偷看的少年。
卢凌风“什么人,出来!”
薛环从庭廊处走出来。
卢凌风“偷偷摸摸的在那里干什么?”
薛环“学艺。”
卢凌风“你说什么?”
薛环“学武艺。”
卢凌风“你不是说我当你师父不够格么,怎么又偷跑来学?”
薛环“咱们同住在司马府,这不是没有比你更好的师父了么。”
卢凌风“原来我是拿来将就的。”
薛环这话一出口,瞬间得罪了两个人。
温皎很是不服气,她的武艺还不配做他师父了?
薛环“也不是,你这人太过高傲,不像我心目中的师父。”
卢凌风“那不是还有温皎么,你怎么不去找她?”
听罢,温皎顿时挺直了腰杆,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
薛环“温小姐是女孩子,有些时候我会很难放开。”
薛环“你武艺还行,我跟着你学也许会更自在些。”
卢凌风“你真的想学武艺?像你祖上薛仁贵那样建功立业?”
薛环“当日我说过,我知道小姐是骗我的,我学武艺只是为了能够保护小姐。”
卢凌风“没有远大抱负,怎敢拜我卢凌风为师。”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温皎摇头,这卢凌风还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薛环却突然大喊道。
薛环“好高骛远者,也许一辈子都是废物!”
薛环“能够随遇而安,到哪儿都能做好眼前的事,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卢凌风“你这话意有所指啊。”
卢凌风“是你家小姐教你的?”
薛环“你看你又瞧不起人!”
薛环“你现在已经不是中郎将了,却还想着天子、东宫、朱雀大街有何用!”
薛环“你身在南州,却说这里是偏蛮之地,人家刺史长史都对你恭敬有加,你却还看不起人家,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苏先生的参军,如果丢了这个饭碗,空有一腔抱负又有何用!”
薛环这一顿输出,直接指出了来了卢凌风的问题,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胆大,之前确实小瞧他了。
在卢凌风答应收他为徒后,温皎这才从暗处走出,她鼓着掌。
温皎“可以啊,那我就先恭喜卢参军喜提爱徒一位啦。”
她的出现让两人诧异了一瞬。
卢凌风半眯起眼睛。
卢凌风“阿皎?”
卢凌风“你怎么这副打扮?”
温皎“出去转了一圈。”
卢凌风“出门散步又何必这样打扮?”
卢凌风慢慢凑近些,突然上手,猛的一撕。
温皎“啊!”
疼的温皎捂着脸瞪他。
温皎“你干嘛撕我胡子!”
卢凌风则是一脸嫌弃的举起手中的胡子端详。
温皎不理他,绕过他走向薛环,她看着眼前的人满眼惋惜。
温皎“痛失一名爱徒,可惜了。”
她伸手摸了摸薛环的脸,后者则是下意识的顿住,脸上肉眼可见的红了。
薛环“温小姐是饮酒了么?”
温皎“喝了一点。”
卢凌风“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大半夜跑出去喝什么酒,还穿成这样。”
温皎“啊呀,没事的,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只是小酌了几杯。”
温皎“我是跟鸡师公一起出去的,你别担心。”
说完,温皎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