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澹台殿下,这话冰裳不懂。
一个质子,自己的性命尚且不保,又如何能保得了别人,更何况和叶夕雾共事一夫,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想着,叶冰裳避开对方寒芒一般的眼神,有些委屈的扣了扣手指,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
叶冰裳冰裳不过是庶女,说话也不算数。
澹台烬庶女如何?
澹台烬觉得好笑,身份如何尊贵,还不是有一朝入狱的时候,再说难道嫡女就好了,同那个恶毒至极,最近还发癔症的叶夕雾一样,就指望安稳。
那可能吗?
澹台烬冰裳小姐,你有意于萧凛吗?
澹台烬不通情理,自然也没客气什么,看着叶冰裳滑落的泪珠,直接了断的说了自己的疑问。
倘若对方要嫁于萧凛,那他就留萧凛一命,倘若无意,他就屠了这皇城。
一群鸡鸣狗盗之人组成的皇城,没什么好存在的。
叶冰裳澹台殿下,你……
叶冰裳正准备说什么,一抬头就被靠近的身影吓了一跳,人还没反应,就被掐住了下巴,被迫抬头看向对方。
澹台烬是个疯子。
这一点叶冰裳一直都清楚,只是被对方以一种冷漠且诡异的笑容对待时,还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澹台烬为什么要哭?
澹台烬因为叶夕雾,还是萧凛……或者是我?
没人教,澹台烬什么都不懂,一只手捏着叶冰裳的下巴,一只手去抹了对方脸上的眼泪,凑到嘴边,舔了一口。
苦的。
澹台烬的动作极为大胆,动作也毫无掩饰,仿佛是随手折了一枝花似的,让叶冰裳瞪圆了眼睛,一时脑袋空空。
为什么哭?那当然是为了装绿茶。
不过这话不能说,叶冰裳思来想去,慌乱的退后两步,捂着自己的脸,装作一副可怜样儿。
叶冰裳澹台殿下,男女有别。
叶冰裳什么也不回答,一是澹台烬不一定能听懂,二也是让对方自己去猜,越是这样,越容易让某些人出事。
比如那个善良过了头的神女。
*
叶冰裳病了好几日,总算是勉勉强强的好了个大概,算了算时间,又得去施粥布道,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
对于原本剧情里那群恩将仇报的蠢货,她是半点善心都没有,不过想着那个善良的神女,还是让嘉卉去安排了事宜。
神女不怜爱苍生,却为了魔神残害了苍生,神不神鬼不鬼的,披着皮做恶鬼的事,她偏偏要撕了她的皮,让她拯救的魔神损毁这个名头上的神女。
这么想,她心情都好了许多,一边看着所谓的女戒,一边规划着怎么收拾每个伤害了原主的人,实在是惬意非常。
不过随着院子里发出轻微的脚步声,她就收敛了情绪,摆弄出一副垂眸的模样,等着对方出声。
澹台烬冰裳小姐,你当真不愿理我了?
他晓得小神仙机灵得很,先前每次自己没开口,那双雾水凝成般的眸子就看了过来,如今自己都走到了屋檐下还不开口,怕是生了气。
可是生的什么气,又是谁的气?
气他之前说话孟浪,还是看不起自己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