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瞧了一眼她,模样倒是端正,只是不知是否有二心。
但她此时也并未太放在心上,只要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她总不能按着头让人臣服自己,这难免会起歹心。
“阿罗,先带着甘棠下去。”
“是。”
阿罗走到甘棠身前,并未多言。
刚才公主已将话讲明白了,如若不动但是她这个人不中用了。
好在甘棠是个明心人,直接跟在阿罗身后。
水清漓对眼下的事看的一清二楚,自家王妃想要如何便如何,要是她用人不疑自己就该出手。
他喜欢她对这里上心。
“奴婢的事便是奴婢来管,你一个王妃还是莫要掺和下人的事。
今天是我们成亲的第二日,按礼数我们应当给公婆敬茶。
不过这都是明日的事,不知王妃可否跟我来,就当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他的手紧握着王默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似是将王默的心烧的灼热。
王默不习惯这样,想要抽回但被他紧紧拽着,不舍分毫。
无奈只好放任了。
“好。”
自己刚到这里,对府上事物都不熟悉,还是跟着他安心些。
水清漓的唇角勾了勾,眼底印出柔光。
将她扶起身,带着她一步一步带到那里。
…
不知过了多久,水清漓的脚步才得以停下。
而这个地方几乎是府上最没落的角落,周围都被树挡上,几乎透不出一点光。
在最深处隐藏着一间屋子。
水清漓带她进去。
里面的光景与外面截然相反,处处透出温暖。
在最中间的桌上有一个木碑。
“她是我的母妃。”
水清漓沉沉开口。
王默惊诧地向他看去,皇帝的妃子死后是下皇妃陵的,怎可能…
像是看出她的疑问,水清漓缓缓道出。
原来在他母妃死后根本就没有下皇妃陵,而是…而是草草下葬,没有完整的入葬。
更甚至皇帝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提起她,把有关她的东西悉数烧掉。
哪怕是他也不得提及。
可世上哪有人会不想自己的母亲,是他一个人偷偷的藏了一个。
在这里立了一个碑,而屋外地下埋的便是他私藏的东西。
王默不知如何安慰,这件事包含的太多,就连皇帝都有在其中。
自己不能开口,更不能提及。
“拜一下吧。”
水清漓恳求她。
自己先跪了下,抬起头看向她。
“嗯。”
亦如昨日那般行了大礼。
王默觉得她这一跪就如同承诺一个誓言,一旦食言将粉身碎骨。
一个地方,两个心思。
水清漓眼眸沉沉,压下心中无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