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破碎战裙

江问江月自小努力，如今的生活也算得上是富足，所以当秦艽看到那间规模不输于她的衣帽间，有些怔愣地看向一旁的少女。

江月诶呀～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人家这算是个小富婆呢。

江月感受到身旁人专注的视线，故作娇羞地抬手捂住脸，却透过指缝悄咪咪看着秦艽。

秦艽是挺好的，大小和我家里的差不多。

秦艽颇为好笑地看着江月的动作，故作高冷地点点头，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让她放下了手。

江月撇撇嘴，面上不太高兴，心中却开始盘算着给秦艽穿什么样子的衣服。

是防御力强的战甲，还是美观优雅的战裙，或者……

她颇为苦恼地叹了口气，当对上秦艽不明所以的目光时，一下子做了决定。

江月走！我们一件一件来，看看你喜欢哪个？

秦艽我们……不该先去洗个澡吗？

秦艽犹豫地跟着江月的脚步，话语刚落，江月的步伐瞬间顿住，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她讪笑。

江月不好意西啊……额……那个洗浴间就在隔壁，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找找新的毛巾！

江月挠挠头，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少女，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她不由分说立刻推着秦艽进了一旁的洗浴间，随后快速关上门，没给她反应的时间迅速跑走。

秦艽那个……其实我有毛巾……

秦艽话都没来得及张口，就看见江月已经跑远的风风火火的背影，她有些悻悻地放下挽留的手，乖乖地进了洗浴间。

她慢慢地脱下衣物，走到淋浴喷头下，水滴在她头发上流淌，冲刷身上腥臭的血液，她闭着眼睛，感受清澈的水把身上恶心的触感一一冲洗掉，直到绿色尽褪，身上再也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她才缓缓睁开双眼，看向一旁的镜子。

镜子里的少女处于最美的年华，冰蓝色的微卷头发像高山白雪一样纯粹，肌肤白皙，曲线优美，那双眸子却仿佛亘古不化的冰山，带着一种超脱她外表的沉静和清冷。

那一刻，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一种恍惚的陌生感，好像不知在凝视着谁。

半晌，她在嗅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味道后，从空间戒指里随手拿出一件天蓝色的裙子，而后看向静静躺在地上的天之裙，眼神一滞。

她终究还是舍不得。

秦艽再次打开水龙头，对准它，水流极速冲刷着上面的肮脏，不过几分钟，它原本澄澈的颜色就尽数显露。

她放下水龙头，拿起这件穿了许多年的六阶战裙，明白它的寿命已经真正到了尽头。

多年的不间断使用，再加上刚才那么多狼群的围攻，即便它的等阶再高，此刻也像是被人抛弃的破布，千疮百孔。

因为已经破碎，它已经失去了清洁和防御功能，白色裙边甚至有绿色血液已经凝固滞留，看起来格外显眼。

秦艽轻叹一口气，指尖灵力翻涌，轻轻划过它身上的脏污，却无法再修不好上面的破洞和抓痕，只好把它收紧空间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刻天色已晚，星辰点点滴滴，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好似父亲温柔的手。

秦艽看来，有时间要找个炼器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