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酒会K歌结束后，陆霆掺扶着林歌回到了竹屋。

只是刚到家后，林歌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陆霆见林歌身上汗哒哒的，全是酒臭味，想要帮忙，林歌却在那里双手很抵触。

“林歌，不要动。”

“不要碰我。”

“别动。”

“你又凶我了，因为不能凶别人，对不对？所以才会喜欢凶我，对不对！”林歌的声音软糯绵长，仿佛带着小钩子。

陆霆笑着左右摇了摇头，看着林歌此刻的模样，心都快要化了。

“难怪…你会没有老婆，队长没有老婆。”林歌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迷茫的眸子带着醉意。

“胡说，我哪里凶了，我正在笑耶！”陆霆反驳，小豹子竟然觉得他凶。

“笑吗？这样是在笑吗？”

“是啊！”

“哪有，队长哪有在笑，笑是这个样子。”林歌眯着眼眸，嘴角微微上扬。“你笑一下。”

“不要！”

“我来教你怎么笑。”林歌上手捏住了陆霆的脸。

“小歌。”陆霆眼中的贪婪一闪即逝，挪开了林歌的手，起身去端水去了。

“干嘛？那我睡觉。”

林歌话音未落，已经进入了梦乡的节奏。

陆霆拿着湿毛巾，开始小心翼翼的替林歌擦拭脸颊，脖颈处，当陆霆撩开林歌胸前的衣服，看到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陆霆一怔，拿过旁边桌上的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一看，他没眼花。

陆霆眉头拧成一股绳，见到熟睡的林歌，替他换了衣服，盖好薄毯。并未打扰，而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林歌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梦到陆霆就坐在一旁。

“醒啦！”一道声音在房间响起，林歌吓了一跳。

林歌茫然的坐起，看着身上原本的衣服，竟然被换了。

“不用害羞，我们这一行，身上的疤比你还多，想看吗？”

陆霆似乎看出林歌的窘迫，就要掀开自己的衣服，给林歌看。

“喂，不用！”

陆霆嘴角噙着笑，“会痛吗？”

“不会！你不想问…我怎么会有这个疤吗？”林歌显得有些支支吾吾。

“不想，我比较想知道其他事情。”陆霆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会有夏沫的记事本。”

林歌心底一怔，鸦雀无声，思考要怎么向陆霆解释而不被怀疑。

“基金会把她的记事本，交给我当做参考资料。”

陆霆神色骤变，“骗人，你跟夏沫是什么关系？”

林歌眼神慌乱的躲窜，然后直视陆霆道：“我动过心脏手术，这一颗心脏…是夏沫的，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报答她给我重获新生命的机会。”

“那么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们？”

“不然你要我怎么告诉大家？你们爱的夏沫老师早就死了，而我继续用她的心脏喔！大家会怎么想，会有多么失望，那么好的人的心脏，居然被移植到我这种烂人的身体里。”

“这里的人才不会生气。”陆霆凑近林歌，“只要你说出实话。”

“……”

“我最后一次问你，说实话！”

“我全部都说了。”

“才怪！问问你自己，对我们隐瞒了什么事情？说实话，给我说实话，林歌！我叫你说，说实话啊！！”

林歌从梦中惊醒，惶恐的坐起，此刻已经天亮了。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做梦，林歌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