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5）

路言转过身浅浅睨了他一眼。

袁英被那一下吓呆了。

他忽然害怕，连连往后退，指着他尽可能大声的喊：“路言！你你你！果然，你就是装的！什么，什么优秀！都是装的！妈你不要被他骗唔！！”

路言轻轻皱着眉加重了手上的劲儿，弯下腰附在他耳边说：“袁英，给老子闭嘴。你妈妈需要休息，不要用你的无能狂吠打扰她，不然…”

他淡淡一笑：“不会有人放过你这个逆子的。”

袁英睁大了眼睛，不敢出声儿。

或者说也出不了声儿。

“袁英啊，你他妈是不是不知道你的义兄是市霸啊。”

路言笑了一下，情绪跟刚才在袁意诗房里那个人仿佛天差地别。

“被人打过吗？像你这种人，在学校大概是天天把袁家挂在嘴边的吧…不然也不会把你惯出这副德行。”

路言手上一松，袁英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就又被死死扼住了喉咙，提了起来：“呃！”

随他怎么挣扎，路言始终纹丝不动的把他吊在半空中，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袁英啊，”路言笑了一下，微笑着看着他，整个人却毫无保留的散发着怒意和戾气，“没人教训过你，那就让我这个不称职的哥哥来教训吧。”

“你他妈的，真给你们袁家丢脸。”路言狠狠把袁英的后脑勺向玻璃茶几上撞去，“你以为老子忍你那么久，是因为我害怕？”

路言又笑了一下，嘴边的笑意更浓，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也更重，他扬起手：“真是给脸不要脸。”

一个耳光落了下去，接着便是如雨而下的耻辱和疼痛，袁英无法说话，感觉到嘴里有一股腥甜蔓延开来。

路言面无表情的扇着他，直到他的脸溢出血后才停手。

“知道这叫什么吗？”路言又提起他往身后摔去，袁英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后背是裂骨的痛感，“这叫，作死就必死。”

“亲爱的弟弟，不会做人，哥哥教你。”路言揪起他，提起膝盖猛顶他的腹部，“如果你想学功夫，可以来找哥哥，随时欢迎。”

袁英猛地呕了一口，满脸的狼狈，忍都没忍就哭了。

“废物。”路言冷嗤一声，右手手肘用劲儿砸下他的头。

……

“路哥…你那边咋滴了？半天不回我，打电话也不接…”

路言在街上慢步走着，刚刚下了点小雨，这会儿空气有点湿热，他没忍住把口罩摘了下来，把宽大的防水卫衣帽往下拉了拉。

“没咋地，过来跟你当面说。”

路言走进张秧的烧烤店，掏出钥匙开了一间平日里总是锁着的小门。

太久没开，门锁已经有点生锈，他甚至看到门框上有沾了些许的蜘蛛网。

“哪里？我叫格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听起来有点艰难。路言没忍住笑了一下，跟耳机里的人说：“电基地。”

张秧沉默了一下，挂了电话。

路言反身关了门，摸索着打开灯，望着这个多年没再触碰过的小电机室。

小时候穷，路言来到袁家，忽然间有了零花钱，攒着攒着不知道往哪花，后来又跟着人会了打架闹事，脑子一热就把这个小隔间给买下来了。

那之前张秧家的烧烤店是不包括这个小隔间的，张秧的父亲知道这地方买下来没用，就懒得买了，并且这地方的主人还不是原先烧烤店的主人。

路言那时候站在路边等啊等，等来一个弯腰驼背的小老人，浑身很干净，就是农民的气质并不是衣着能掩盖住的。

路言把钱交给他，老人也没说话，路言没忍住开了口：“老人家，这地方…怎么是你的？为什么跟这个大房子的主人不一样？”

老人回头用深邃的眼神看着他，好一会儿露出了笑容：“本来这块地方都是我们家的…大地方给了女儿一家，跟我分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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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c昭野（作者）一个个都不点赞了

路言（呲溜滑）

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