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沁砚山二十四

傍晚，远处白驹落下，烛焰映的楼内蓬荜生辉，门口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来看韦茂的封笔之作。季柳在台后看到了楚启儿，想起了那日离府是楚启儿翘起的嘴角。

楚启儿身着异服，额间印着火红的花钿，颈子上的金链坠着四个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楚启儿从府里带来的妆奁打开，拿出胭脂又在额间描了一遍。

红蕊有些羡慕的看着各自在妆奁前摆弄的小姐们，低头看了看自己因刷洗而粗糙的手指，微微叹了口气。季柳也摸了摸手上大大小小的茧子，大多都在指肚之间，季柳猜测自己写字总是歪歪扭扭的，这茧子应该是小时候习画时留下的。

季柳抚了抚红蕊的手，想起了自己以前在书店兼职时无聊看的《本草纲目》，当时翻看目录的时候，看到古时护手油的做法，便仔细看了好久，想自己试着做一个，但那些中草药比一个护手油套装都要贵，最后放弃了。

季柳准备明天休息的时候去买些送给红蕊。

抬头的时候，那些小姐们都在台上作绪了。季柳便拉着红蕊去了台下。

楚启儿跳舞的时候台上烟雾缭绕，如临仙境。韦茂看了非常高兴，便把楚启儿画在了画上。

一曲舞毕，楚启儿手中的莲花盛放之时，季柳周身还笼罩着一层烟雾，但季柳发现这淡白的烟雾有些发粉，众人都还沉浸在刚刚宛如幻境的舞曲里，画圣的笔下悄然出现一副绝世之作。正当人们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楚启儿呆在台上不动，丫鬟瑟缩的上来一探鼻息，发现楚启儿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