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自从杨大山住在隔壁,程意上下班的路上干净不少。
渐渐的,程意跟杨大山也热络起来。从原先的一前一后上班,到并排一起走,再到现在谁先出来就在家门口等。
就连王宪平也感叹道,“杨大山是真可以啊,这都马上过年了,人才知道他这么号儿人,可以可以!”。
锦城的第一场雪,将新年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厂里也放了年假,年前最后一天班,大家伙儿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班早的程意照例在树下等杨大山,准备和他一起去市集上买点东西再回家。
从图书馆回来的秦勒正好瞥见她的身影,远远喊道,“程姐!”。
程意回头,也笑着招手,“阿勒,你读完书了?”。
秦勒小跑着过去,“嗯,赶在年前,读完了,这样过年的时候就不会整天惦记着了。我哥还没下班呢?”。
程意嗯了一声,“今天封厂,保卫科要留在最后一个走,所以迟一些”。
俩人说话的功夫,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靠近。秦勒十分警觉的将程意护在身后,“你们干嘛?”。
为首的光头缩着脖子,上下打量了眼他,挥挥手,自有小弟上来拉扯。
秦勒固执的挡在程意面前,很快就挨了打。
程意一把抱住他的脑袋,“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她梗着脖子将秦勒护住。
光头蹲下来猥琐又贪婪的盯着她的脸,“怎么着?瞧这样子是你小情郎?”。
“是谁也轮不着你动啊”,杨大山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瞥见杨大山的一瞬间,程意才心有余悸的跌坐在地上。
杨大山穿过他们,一手扶着程意起来,一手轻柔的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关切的问,“没事儿吧?他们没动你吧?”。
方才还强硬着的程意,此刻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和委屈,不由自主的就噙上了眼泪。
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却让杨大山心疼坏了。
还趴在地上的秦勒等了半晌,都不见杨大山扶他起来,只能忍着疼自己站起来,“哥,这几个人是岚城的,早就算计着来堵程姐了!”。
见他嘴角淤青,浑身是土的模样,程意忙替他拍打身上的土,“阿勒...还有哪儿伤着了?”。
秦勒梗着脖子,“放心吧姐,我自小跟着我哥打拼,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杨大山已经跟光头对上了,到底是打小的恶霸,那股子狠劲儿一出来,光气势就把对方吓住了六成。
“光头李?顺毛手底下的?”,他边问,边转脖子活动筋骨,不等光头回答就是一拳。
等光头的小弟反应过来时,人早就被他踩在脚底下了。
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老大都这样了,小弟们只能退避三舍。
杨大山居高临下,往地上啐了一口,“回去告诉顺毛,也就是看在是他手底下的,我才没下狠手,滚!”。
小弟们面面相觑,就这还没下狠手?人都没声儿了。
待他们跑走,杨大山才蹲下来低声道,“别人我不管,但程意,谁都不能碰!”。
被打了一顿彻底服软的光头哆嗦着点头,“是...是...大山哥放心,我一定不会再打弟妹的主意了?”。
杨大山抬手替他理了理衣领,“看着眼睛挺大的,怎么就是个瞎子呢?程意,我的人,懂?”。
光头忙不迭应下,他一松手,立马起身跑没影了。
再一转身,杨大山早没了方才那副狠厉模样,温温柔柔的问程意,“怎么着?是先回家还是?”。
“去市集啊!我想吃猪耳朵!”,秦勒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吃。
惹得程意破涕为笑,“那我买半只都给你吃,我爷爷还在家里养了好几条鱼,今晚上我家吃饭”。
“好”,秦勒的眼睛亮亮的。
秦工程工作忙,又想着升迁,成年累月不着家。从前都是他跟着杨大山对付几口,可自从程意回来,程家一家子从职工宿舍搬回了家里,秦勒才终于感受到家的温暖。
特别是杨大山跟程意关系好了之后,程意更关心秦勒了。她懂得多也聪明,秦勒经常找她补习功课。她也会很细心的关注他穿的少了,铅笔没了,早上吃没吃饭之类的。
偶尔秦勒也会私心的祈祷上天赶快让程意成为他的嫂嫂,有这样好的嫂嫂,他就再也不是没妈疼的孩子了。
长嫂如母嘛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