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用我换妹妹，可以吗？

“哎，听宁至谦说你又有了？”阮流筝一针见血地问。“你能不能委婉点？”丁意媛翻了个白眼。“不是，真的啊？你俩就这么着急啊？”阮流筝大惊失色，两人的女儿程皓月才刚刚一岁多，这又有了一个小朋友。“昂呗，孩子名字都起好了。”丁意媛又翻了个白眼。“叫什么？”阮流筝好奇。“程辰。”丁意媛想了想，回答道。“程辰？哪个辰？”

“我也不知道，他说如果是个女孩就是晨曦的晨，如果是个男孩就是去掉日字头的辰。”丁意媛解释。“哦，原来如此，想的倒还挺周到的。对了，月月的大名的来历是什么啊？”阮流筝还是很好奇，“程皓月”这个名字究竟是怎么来的。

“他叫程舟宇，宇宙里有浩瀚星空，星空中有月亮，就这个意思。”丁意媛站起来，准备往检查室门口走。“挺有诗意的还。”阮流筝换好手术服，挽着她，一起回到检查室。

釐艺若在门口蹲着，抱着一个泰迪玩具熊，落寞，淡然。检查室门开了，里面的声音嘈杂而又喧闹。阮流筝和丁意媛工作多年，一猜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什么情况？”阮流筝迎上去。“医生，医生，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孩子的妈妈还在哀嚎。“弥漫性轴索损伤。”宁至谦冷冷的说。阮流筝倒吸一口冷气。

弥漫性轴索损伤，就是头部受到外伤作用以后发生的主要弥漫分布在脑白质、以轴索损伤为主要改变的一种原发性脑实质的损伤。特点就是广泛性白质变性、小灶性出血。神经轴索回缩球、小胶质细胞簇出现。经常会与其他颅脑损伤合并，死亡率比较高。也就是说现在治疗就是徒劳，没什么意义。

“保守治疗吧，能醒过来就是没事了。”程舟宇叹气。“什么意思啊医生，您是说我小闺女没救了么？”孩子爸爸有些质疑。“不可能啊，上午还好好的，说下午来医院做检查，怎么突然就成了……”

“孩子身体是有很大问题的，平时就应该多注意。”丁意媛解释。“釐艺若，我问你这个兔崽子，今天中午是不是你拉着你妹妹玩跳绵羊这个游戏的？”孩子爸爸抬手就给了姐姐一巴掌。“不是……”姐姐哭了。“哭，哭个鬼哭？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滚！”孩子爸爸彻底怒了，一脚把大女儿踹翻在地。“从小到大，你和妹妹我们都是平等对待，可是你呢？不如妹妹懂事，不如妹妹成绩好，不如她勤奋好学，不如她勤快，不如她节约。你哪里比她好？哪里？！”说着，又给了她一巴掌。釐艺若的鼻子里流出了鲜血。“爸爸我错了，用我换妹妹，可以吗？”孩子爸爸没有理会，还是动手打着她。“您先冷静一下，哪个孩子都没有错，这件事也不是一个人就能导致的。”阮流筝上前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