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等澹台烬反应,她已经起身朝着远方跑了出去。
“闻瑶!”
几个士兵听到声音,又看见一个身影当即追了上去。
澹台烬气她自作主张,又担心她受到伤害,一时间五味杂陈犹豫片刻,还是下定了决心,扶着树干起身。
闻瑶凭借着对此处的熟悉,左躲右闪的避开了追兵。更何况,这附近还有盛国的人……
澹台烬追上闻瑶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士兵“威胁”。
瞧着闻瑶“楚楚可怜”的模样,而那士兵却拔刀相向,澹台烬召唤来了一群乌鸦攻击那个士兵。
闻瑶“慌不择路”的顺着他藏身的方向跑来,被澹台烬顺手一把扯到怀里,还捂住了嘴。
似乎是怕闻瑶出声引来追兵,澹台烬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
“别出声。”
闻瑶心道,你都捂住了我的嘴,我还怎么出声?不过这话,她也只是在心里说说。等追兵散开后,闻瑶这才转过身,揪着澹台烬的衣襟,一双眸子灿若星辰。
“澹台烬,你是来找我的?澹台明朗派了这么多人来抓你,你竟然还愿意来救我……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本打算趁机离开……又怕你被他们抓住,出卖了我。”澹台烬避开了她的视线,说出来的话口不对心。
“那你跑回来,不也是羊入虎口。”闻瑶嘟囔了两句,环顾四周。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走吧。”
说完,她便撑着越发虚弱的澹台烬,避开景兵和萧凛等人的踪迹,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几乎是他们刚离开,景兵便与萧凛所带领的潜龙卫狭路相逢。不过片刻,景兵便溃不成军,被潜龙卫拿下。
“你们如实交代,为何会来这里,我会留你们一条性命。”
“我们,我们是来,追捕澹台烬。”
“是谁让你们来的,澹台明朗吗?他在何处?”
“是,是”一口气上不来,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三个景兵齐齐倒地,竟是瞬间就失去了呼吸。
“殿下,既然他们是来追捕澹台烬的,说明他就在附近,不如我们……”
“回去吧。”萧凛打断了他的话。
“殿下!澹台烬他,更何况,还有叶三小姐。”
“上马。带这些尸体回城,今日,没有人见过澹台烬,更没有他们的消息,明白吗?”
“是。”潜龙卫应下,拖起那三具景兵的尸体。
澹台烬,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萧凛如是想着,驱马离开。
兜兜转转了大半日,闻瑶总算又找到了一处距离村落不远的破败木屋落脚。
这一路其实并没有走了太远,只是澹台烬越发虚弱,期间又吐了一次血。
闻瑶倒是想等着他再次晕倒了之后,抱着他离开,可没想到澹台烬虽一直摇摇欲坠,却一直坚持醒着。
闻瑶只能继续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娇娇小姐模样,扶着他一直走到现在。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些清水,再捡着柴火,把这里收拾收拾。”
闻瑶扶着澹台烬坐下取下挂在腰间的锦囊,从中翻出不少东西,最后又摸出一个瓷瓶。
“这是清心丹,虽不能完全解了你身上的毒,总还能抑制一二。”
她将丹药倒在手心里,送到澹台烬嘴边。他吐出来的血,已经从正常的血色再到如今的发黑,只怕真是毒入肺腑了。
“吃不吃在你,你自己选择。”
澹台烬脸上血色尽失,靠在柱子上盯着闻瑶看了两眼,低头将丹药含进嘴里。
丹药入口便化成一股暖流,浸入经脉,澹台烬察觉到身体都轻松了很多。
他就靠在哪里,看着闻瑶里里外外都忙活。
“还好后院就有一口水井,竟然还没荒废。”
闻瑶喜滋滋的在地上洒了些水,换了扫帚扫地。这些事澹台烬原来也是看着莹心她们做过的,只是她们做这些事的时候,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闻瑶却还能哼唱着曲子。
同一件事,却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澹台烬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有些累了,很想睡一觉。
偏房里还有张断了腿的床,闻瑶也拖了出来,叮铃咣啷敲打了一阵子,澹台烬的瞌睡虫被赶走,只能略带着无奈的看着她又化身成了一个木匠。
“这下总算不用睡地板啦。”闻瑶双手叉腰,语气里说不出的得意。
“这几日一直睡地板,腰都快断了。”
她说着,从芥子袋里又掏出了之前用的那些东西,把床铺好了,这才扶着澹台烬在床上坐下。
倦意再次袭来,澹台烬终究还是没能抵抗得了。闻瑶探了他的脉,虽然有些凶险,但也不是没有医治的办法。
眼下更重要的,是怎么引来澹台明朗和他身边的人。
澹台烬的这一觉并没有睡了太久,醒来时屋子里被柴火烧的亮堂堂的,床边摆着的凳子上还放着一盏灯。
灯架是用玉做的,上边儿放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闻瑶就盘腿坐在他身边,穿针引线的,似乎是在,缝衣服。
“醒啦?要不要喝点儿水?”
见他点头,闻瑶起身道了杯热水又转回来,吹了吹热水:“小心烫,慢慢喝。”
“你刚刚在做什么?”
“给你做衣服啊。”闻瑶又去舀了碗鸡汤,撇去浮油递给澹台烬。
她指了指被她扔在一旁的,沾满了澹台烬鲜血的大氅。
“上面那么多血渍,难洗死了,看得人眼晕。澹台烬,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受伤了,我女红不好,不怎么会做衣服。”
她将自己被针戳了好多下的手指伸到澹台烬面前,声音有些委屈:“你看,真的很痛。”
澹台烬却笑了。
“让你多练练女红,也没什么不好。”
“呸呸呸,干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闻瑶皱眉,“你还是快喝汤吧,乌鸦嘴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澹台烬便笑,等一碗鸡汤下肚,人也精神了些。
“你又去抓了野鸡?”
“这么黑的天,我去哪儿抓野鸡。”闻瑶坐回他身边,又抓了布料在手里,瞧了他一眼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是我从前头那村子里的农户里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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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某无语死了啊家人们,给你们讲个笑话,我生父的外室,还没嫁进来,就已经越过继室大娘子,妄图打我这个原配所生的长女的未来嫁妆的主意了。这妥妥的宅斗文题材,说不定哪天真的就我这二十多年的经历为原型,我就开一本宅斗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