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自在（12）

5.2错综复杂

“爷，张先生来了”

“请”

张先生虽无从了解朝廷争端，但他可以推断出黄家目前的境况，怕是过不久他们便要离开泸州，回京去了。

“九王爷”张先生将姒钰的学习情况一一道明，自请留在泸州。言外之意便是请辞，不再担当姒钰的先生。

“先生有和姒钰说过你的想法吗”弘安端起旁边的茶，吹了吹，并未入口，而是又放在了桌子上。如果是黄九爷，于情于理他都会极力挽留。但如果是九王爷，张先生留在泸州对彼此都是最好的结果。

“说了”

“她有什么想法”

“姒钰她”

“不急，先生可再考虑几日”他虽为王爷，但也是个普通人。

张先生因当年拒绝教授皇子，声名远播。如今再次回京，定会引起多方关注，他在泸州的事迹便很容易查明。一旦他教授姒钰的事情被知晓，怕是那些大臣们又要有本可奏了。

按理来说，他该直接同意的，但万事皆有一个但是。

张先生起身告辞离开，弘安再次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看向旁边的屏风说道：“小玉儿还不过来吗”。

“爹爹”姒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认真行礼，旁边的丫鬟并无惊慌举措，而是行礼后直接退出房内，将门关好。

“小玉儿是怎么想的”弘安在丫鬟退出后，将姒钰抱起坐在腿上问道。

“大概是不想的，但我还是觉得先生应当留在泸州”姒钰认真答道。

先生留在泸州，身边的危险会减少许多，如果他回京，皇帝再次让他教授皇子，他没有理由拒绝，那样便会失去了自由。先生曾经告诉过她：“无自由，毋宁死”。

先生刚才离开，便是愿意考虑之意，姒钰很开心，但是想到先生会不高兴，或者会死，她也会不高兴，会难过。

“这便是不舍，小玉儿还小，等大些便懂了”

姒钰用短短的胳膊抱住爹爹的脖子，沉默不语，这大概就是离别的苦楚吧。

…

起承转合是一种文章写作手法，而一件事也总要有开始，经过，高/潮和结尾，如果说和亲是开始，太子死亡是经过，那么边境军队集结，大军压境，七皇子死亡便是这件事的高/潮。

“九王爷，敌军发疯了，您快走吧”府尹双手颤抖着将茶递给弘安，将情况表明，希望九王爷能够赶紧离开。

“百姓没走，你们没走，我也不能走，我不仅不走，还要出去看看”弘安喝了一口茶，面上无半点惊慌。实际上他已经得到消息，主战派的人带着五千兵马到了。他的去留已经不会对这件事产生影响了，但是相比于离开，他更想留下看看主战派到底想干些什么。

弘安出门不久便与敌国将军对上，并告知他带兵进城是违反朝廷规定的。敌国将军十分嚣张，称不仅要带兵进城，带走郡主，还想要取弘安的命。

突然一群侍卫冲出，将敌国兵将困住，来者自称带了五千兵马为将军打猎，助个兴。

正一品太师，主战派的领导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