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
表演:郭德纲 于谦
郭德纲:谢谢,谢谢,感谢各位对我们的支持和鼓励。
于谦:是。
郭德纲:今天在天津卫视德云社相声春晚,节目一场接着一场。
于谦:对。
郭德纲:此时此刻我们俩站在这,我的内心是非常激动的。
于谦:同样都是非常激动。
郭德纲:真的,从方方面面,一个是我们业界前辈对我们的鼓励和支持。
于谦:嗯。
郭德纲:再有一个要感谢天津卫视提供这么好的平台。
于谦:是的。
郭德纲:去年咱们就录了一个了,今年又来了。
于谦:对。
郭德纲:今年的舞台比去年又好看了。
于谦:漂亮了。
郭德纲:你瞧从上到下。
于谦:对。
郭德纲:摆的这些装饰,这后边还特意加了一块蓝牌子,这俩字叫见壶知道吗。
于谦:谁说的。
郭德纲:看见的见,茶壶的壶。
于谦:没听说过。
郭德纲:怎么了。
于谦:这叫贝壳。
郭德纲:还是你认识字,这说明人家花了钱了。
于谦:是。
郭德纲:好。
于谦:这支持。
郭德纲:感谢贝壳,今年来了明年还得来,听见了没。
于谦:是,好嘞,谢谢您吧。
郭德纲:谢谢,谢谢,谢谢,这是对相声的支持。
于谦:对我们的鼓励。
郭德纲:我们就好好地说相声。
于谦:这是应该的。
郭德纲:当然了,有人说那你好好说相声,你们还做节目,你们还演电影这个那个的,列位啊,演电影不耽误说相声。
于谦:那当然。
郭德纲:这是我的榜样。
于谦:怎么叫榜样。
郭德纲:真的,相声说得好,戏演得也好。
于谦:您太捧我了。
郭德纲:节目做得也好。
于谦:您这过奖了。
郭德纲:去年于老师跟嫂夫人做了一个真人秀,你们看了没有。
观众:看了。
于谦:我和我媳妇儿。
郭德纲:最早找的我。
于谦:找的你。
郭德纲:节目组找我,说那个有一真人秀,真人秀,然后就是没有什么太累的活,吃饭,做饭,聊天,这玩儿那玩儿的。
于谦:生活状态。
郭德纲:我说倒是行,不是,嫂子同意了没有啊。
于谦:找你跟我媳妇儿做去。
郭德纲:节目组说,她也同意了。
于谦:啊。
郭德纲:我真是犹豫了一下。
于谦:是吗。
郭德纲:我就关键时刻我就问,我说,这个玩意儿拍完之后播不播。
于谦:那拍就为播。
郭德纲:他们说得播,我说那个不合适,真的,因为终归我们哥儿俩还得见面,是不是。
于谦:是。
郭德纲:一块又生活,又吃饭,又做饭,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就没去。
于谦:你没去。
郭德纲:我没去,他两口子就去了,哎各位,交朋友说实在的,你们得长住了眼。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我打开电脑我还看他俩人了,吃饭,做饭,还得削那水果皮。
于谦:啊。
郭德纲:我心想于谦,于谦。
于谦:怎么着。
郭德纲:罢了,以后你还有什么脸见我。
于谦:我凭什么没脸见你,我凭什么,我们两口子,我们有什么没脸见的。
郭德纲:不重要。
于谦:是。
郭德纲:不重要,只有你们俩好好的,我就痛快了。
于谦:我们就不错。
郭德纲:尤其你们俩要对孩子更好,知道吗。
于谦:孩子当然好。
郭德纲:你看我要批评你们这个现场的朋友们了。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你们给我找事了你们知道吗。
于谦:找什么事。
郭德纲:你看有时候台上不可避免的,谦哥如何,嫂子怎样。
于谦:对。
郭德纲:我是说着玩,你们一乐,弄的人嫂子人家不乐意。
于谦:不乐意了。
郭德纲:谦嫂找我了。
于谦:是吗。
郭德纲:我看见她我就躲,你站那。
于谦:就叫住了。
郭德纲:过来,嫂子,你少来这套,站好了,你最近台上你是不是又瞎说了,真没有,你少来这套,你不瞎说他们能这样吗。
于谦:全知道了。
郭德纲:老话说得好。
于谦:嗯。
郭德纲: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
于谦:这是老话。
郭德纲:大小规矩你不懂吗。
于谦:哎。
郭德纲:以后改了吗,嫂子我错了,我改了,哎,这还差不多,也有好多人就听我说相声净指责我,他说你台上除了说于谦的媳妇儿,就说于谦的父亲,你那样做对吗。
于谦:就是。
郭德纲:我其实想了又想,挺感慨的。
于谦:您想说什么。
郭德纲:这个是没有办法的各位。
于谦:怎么叫没办法。
郭德纲: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
于谦:这是我们的老话。
郭德纲:我小时候说相声,像马先生说我那会,十来岁。
于谦:啊。
郭德纲:我以前捧哏。
于谦:也站桌子里头。
郭德纲:在桌子里边站了十多年,谁站外头谁说我。
于谦:他们也说。
郭德纲:郭德纲他们家怎样,郭德纲他媳妇儿如何,郭德纲如何如何,角色就是这么设计的。
于谦:那倒是。
郭德纲:那您说怎么办,包括有人指责我,你老在台上说于谦的父亲,你看看中国相声界这么些前辈。
于谦:是。
郭德纲:人谁在台上说过于谦他爸爸。
于谦:凭什么都说我爸爸,是谁说谁去。
郭德纲:买卖难干就在这了,台下真见了于老爷子,我连,我连个玩笑话我都不敢说。
于谦:真是,挺尊敬的。
郭德纲:那得规规矩矩的列位。
于谦:是是。
郭德纲:你台上是工作。
于谦:哎。
郭德纲:台下见了人家老爷子,你嬉皮笑脸的。
于谦:那就不合适了。
郭德纲:不能那样做,那个老头在我心里边位置在这。
于谦:很高。
郭德纲:你们是不了解那老爷子。
于谦:是吗。
郭德纲:你包括整个的这个,他们家住的那个胡同儿,房前附近,提那个老爷子都这份。
于谦:是,很有名。
郭德纲:有点什么事儿,这事儿办不了了,怎么办。
于谦:怎么办。
郭德纲:求助他父亲。
于谦:哦。
郭德纲:简单之极,分分钟就搞定。
于谦:这叫德高望重。
郭德纲:于老爷子。
于谦:嗯。
郭德纲:那边打起来了。
于谦:哦。
郭德纲:您看看这事儿。
于谦:劝劝。
郭德纲:老头不用去。
于谦:不用去。
郭德纲:把帽子摘下来了,送去吧。
于谦:送一帽子。
郭德纲:这帽子到那去,打架这两边没事儿了。
于谦:见着一东西就能平事儿。
郭德纲:这是一般的人吗。
于谦:这要不德高望重呢。
郭德纲:老爷子,又打起来了。
于谦:又打起来了。
郭德纲:老头乐了,不叫事儿,把我的上衣拿去。
于谦:又拿件东西。
郭德纲:上衣到那,这事平了。
于谦:真管用。
郭德纲:老爷子。
于谦:啊。
郭德纲:他们两边又叫人了。
于谦:还打,其实不如去一趟我觉得。
郭德纲:裤子到那这事儿平了。
于谦:就不打了。
郭德纲:啊,老爷子。
于谦:怎么那么爱打架这人。
郭德纲:他们都抄家伙了。
于谦:越打越厉害。
郭德纲:老头看看自个儿,就剩一裤衩了。
于谦:还劝吗,怎么着。
郭德纲:不能去。
于谦:不能去。
郭德纲:不能去。
于谦:哦。
郭德纲:不能去事儿平不了。
于谦:还得去。
郭德纲:也不能脱。
于谦:就说是。
郭德纲:就穿一裤衩,老头就去了。
于谦:早去多好你说。
郭德纲:一会儿工夫,人没回来,裤衩送回来了。
于谦:好,把家里这事儿平了。
郭德纲:双方没事了。
于谦:啊。
郭德纲:给他爸爸送派出所去了。
于谦:那是,神经病嘛这不是。
郭德纲:回来冻坏了,多冷这些日子。
于谦:冬天去的呀。
郭德纲:谦给他爸爸做一大棉裤,一百四十斤棉花做一棉裤。
于谦:对,拴家里省得出去。
郭德纲:用那大铁链子一系,又踏踏实实的,又不担心受冻。
于谦:得了,别出去了。
郭德纲:很好。
于谦:好什么。
郭德纲:就是这么一个可亲可敬可爱的老爷子。
于谦:这人是不错。
郭德纲:我忍心在台上编排人家,拿人家开玩笑吗。
于谦:您瞧这事,我还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郭德纲:这个,反正我的成长历程,其实谦哥帮了很大的忙。
于谦:帮忙可谈不到。
郭德纲:您别客气。
于谦:您太客气了。
郭德纲:我当年落魄的时候确实是穷的都不行了。
于谦:那时候。
郭德纲:那会就羡慕他。
于谦:羡慕我。
郭德纲:特别有钱。
于谦:什么叫特别有钱。
郭德纲:拍电影,拍节目,拍广告,拍花子。
于谦:拍花子。
郭德纲:不是,拍了好多花边新闻。
于谦:没有,拍的那些戏。
郭德纲:那会就纳闷,人家怎么这么有钱。
于谦:也是养家糊口。
郭德纲:我问您句话。
于谦:您说。
郭德纲:您得说实话。
于谦:我当然。
郭德纲:你不能说瞎话。
于谦:咱哥儿俩。
郭德纲:你爱钱不爱钱。
于谦:钱怎么能不爱。
郭德纲:说实话。
于谦:钱,都爱钱。
郭德纲: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这就是说瞎话不带脱裤衩的,知道吗。
于谦: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说瞎话不带脱裤衩。
郭德纲:天津卫的老话,说这人说瞎话不带脱裤衩的。
于谦:是这么说吗这句话。
郭德纲:怎么说。
于谦:说瞎话不带眨么眼儿的。
郭德纲:脱裤衩不带眨么眼儿的这人。
于谦:嗨,说瞎话不带眨么眼儿。
郭德纲:一边说瞎话一边眨么眼儿一边脱裤衩。
于谦:没有裤衩。
郭德纲:没有裤衩,光眨么眼儿。
于谦:你劝架去了是怎么着(小小台词君),不是,这句话就叫说瞎话不带眨么眼儿的。
郭德纲:说瞎话不带眨么眼儿的。
于谦:对,就是这么句话。
郭德纲:对不对。
于谦:对了。
郭德纲:他说了,那钱如何如何,他其实不在乎钱。
于谦:我。
郭德纲:因为他没有,他没有受过那个苦。
于谦:你说我这么大倒是没受过大罪。
郭德纲:对不对。
于谦:那倒是。
郭德纲:他可不像我。
于谦:您。
郭德纲:真的我那会有段时间漂在北京,事业上也不成功,要什么什么都没有,您是理解不到我那个状态,我就想,我哪辈子能熬出来。
于谦:哎哟就这么悲观。
郭德纲:人家边儿边儿大的出去了,喝酒去了,吃饭去了,交女朋友去了,我天天跟屋里待着,还有人夸呢,这个人内向,安贫乐道。
于谦:是。
郭德纲:列位,天下哪有人喜欢孤独。
于谦:这倒是实话。
郭德纲:真的,我想我也得有钱,那只能攒钱。
于谦:靠攒。
郭德纲:只能攒钱。
于谦:是。
郭德纲:一天吃一顿饭。
于谦:就饿着攒。
郭德纲:各位,我不知道您哪位手头不富裕,我教你们这个秘方,这可是真有成效。
于谦:是吗。
郭德纲:每天吃一顿饭。
于谦:就一顿。
郭德纲:哎,这个会真是攒下很多钱。
于谦:是吗。
郭德纲:这笔钱留着以后用它治胃病。
于谦:那不还是得花吗。
郭德纲:那你不花怎么办,后来急得我有时候,真的,人要挤兑的没辙的时候,我说算了吧,我这一生我就这样结束了吧。
于谦:结束了。
郭德纲:觉着没有意思了。
于谦:哟。
郭德纲:真的,拿剃须刀我自己,我曾经我下过绝情。
于谦:割腕。
郭德纲:拿剃须刀,俩钟头我都没死了。
于谦:怎么回事。
郭德纲:电动剃须刀。
于谦:你没有这么玩儿的。
郭德纲:就是痒痒。
于谦:多新鲜,汗毛没了倒是,没有这么。
郭德纲:不能有意外,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癞蛤蟆。
于谦:对,癞蛤蟆干吗。
郭德纲:怎么说那句话。
于谦:您在哪听的老话。
郭德纲:那句话怎么说。
于谦:好死不如赖活着。
郭德纲:对,我要努力。
于谦:下决心。
郭德纲:好不好。
于谦:可以。
郭德纲:我要向我的偶像学习,我要像孙悟空一样,大无畏的精神。
于谦:孙悟空。
郭德纲:对了,我要努力。
于谦:是。
郭德纲:哎,我要奋斗。
于谦:好。
郭德纲:你看这个玩意儿。
于谦:啊。
郭德纲:有一天出去还就有个好事儿找上我了。
于谦:哎哟呵,这我替您高兴,什么好事儿。
郭德纲:你信不信。
于谦:当然,您说我信。
郭德纲:真的,人家说说相声说的话都不可信,你信不信。
于谦:我,信。
郭德纲:我替您起个誓吧好不好。
于谦:啊。
郭德纲:你要不信你就如何如何好不好。
于谦:我干嘛呀。
郭德纲:啊。
于谦:你替我起什么誓。
郭德纲:有一天晚上我在,我在街上遛弯。
于谦:您说您这事。
郭德纲:我捡了一个饭盒。
于谦:饭盒。
郭德纲:捡了一个饭盒,打开饭盒,里边都是钻石。
于谦:谁把钻石搁饭盒里。
郭德纲:还有一纸条。
于谦:写着什么。
郭德纲:年轻人,送给你了。
于谦:这就是人送。
郭德纲:送给我,底下还有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王文成大爷。
于谦:这,这位是失忆了是怎么着。
郭德纲:发了财。
于谦:这就归您了。
郭德纲:这就归了我。
于谦:好事儿。
郭德纲:信不信。
于谦:我暂时信了。
郭德纲:好,好,交朋友交你这样的。
于谦:是吧。
郭德纲:哎,有了钱了。
于谦:有钱好。
郭德纲:我要吃好的喝好的,我消费。
于谦:有钱消费应该的。
郭德纲:都说于谦一天到晚的买这个马玩儿。
于谦:我喜欢马。
郭德纲:我是不是也可以。
于谦:您有钱当然您可以买。
郭德纲:我也可以养宠物。
于谦:可以。
郭德纲:原来是不敢想。
于谦:啊。
郭德纲:人都吃不饱还养动物。
于谦:是。
郭德纲:现在行了。
于谦:有钱了。
郭德纲:我也养宠物,养个信鸽。
于谦:鸽子是宠物。
郭德纲:我不知道你们哪位养信鸽,我那个信鸽,那个血统是绝对不纯的。
于谦:绝对不纯的养它干嘛。
郭德纲:我那个值钱就值在这。
于谦:不纯。
郭德纲:不纯。
于谦:怎么。
郭德纲:我那个信鸽是跟鹦鹉一块杂交的。
于谦:跟鹦鹉一块杂交的信鸽,这有什么好处。
郭德纲:太棒了。
于谦:怎么好。
郭德纲:飞迷路了,可以自己问道。
于谦:这会说话这鸽子。
郭德纲:太开心了,高兴。
于谦:那是好。
郭德纲:喜欢,我要学习人家的那个上流社会的生活。
于谦:学习什么。
郭德纲:喝咖啡。
于谦:喝咖啡也不是就代表上流社会。
郭德纲:你喝过咖啡吗。
于谦:喝过。
郭德纲:是吗。
于谦:啊。
郭德纲:那你准没喝过我那个。
于谦:怎么 一想起您就那么高兴。
郭德纲:我也不知道您哪位好喝咖啡。
于谦:有。
郭德纲:我喝那是这个。
于谦:什么。
郭德纲:猫屎咖啡。
于谦:对,猫屎咖啡。
郭德纲:现如今您要上北京喝去,好几百块钱那一杯。
于谦:那是世界上最贵的咖啡了。
郭德纲:它有一种麝香猫。
于谦:对。
郭德纲:让麝香猫吃完了咖啡豆,排出来之后经过加工做的咖啡。
于谦:对。
郭德纲:叫猫屎咖啡。
于谦:特别贵。
郭德纲:好几百块钱一杯。
于谦:没错。
郭德纲:我专喝猫屎咖啡。
于谦:您有钱可以喝。
郭德纲:端着,心里就觉得感觉就不一样。
于谦:当然不一样。
郭德纲:原来连饭都吃不上。
于谦:是。
郭德纲:现如今我也来一杯猫屎咖啡喝。
于谦:最贵的这个,享受,怎么了,干嘛呢。
郭德纲:这个猫砂它这个。
于谦:不,你先等会吧。
郭德纲:牙碜,你知道吧。
于谦:您这是真的猫屎咖啡。
郭德纲:它咽下去剌嗓子。
于谦:好家伙,这里边还有猫砂,这不怎么样。
郭德纲:花钱就开心。
于谦:哦这消费的冲动。
郭德纲:对了。
于谦:乐趣。
郭德纲:我也不会抽烟,老顸的那叫什么玩意儿。
于谦:烟斗。
郭德纲:不是,那个这么大根儿叫什么。
于谦:雪茄。
郭德纲:对了。
于谦:怎么着。
郭德纲:叫什么。
于谦:雪茄。
郭德纲:雪茄。
于谦:对了。
郭德纲:雪茄,哪个贵,哪个好。
于谦:挑这个。
郭德纲:我得来这个,人家说那你抽,抽古巴的雪茄。
于谦:古巴雪茄好。
郭德纲:古巴这个雪茄加工的过程,都是古巴那些闺女们。
于谦:女孩。
郭德纲:那些个女孩们加工的。
于谦:是吗。
郭德纲:哎,你想那个道理,那个烟叶都在腿上搓的。
于谦:拿烟叶搓成雪茄是在腿上搓的。
郭德纲:古巴那些个混血的大姐姐们,大高个。
于谦:个高。
郭德纲:大长腿。
于谦:那要不怎么拿腿搓呢。
郭德纲:那腿毛。
于谦:腿毛。
郭德纲:站在那这腿就跟山药似的。
于谦:哎呀呵,这就不美了这个就。
郭德纲:往那一坐,烟叶滋啦滋啦滋啦。
于谦:怎么还带响。
郭德纲:那腿毛都能揪下来。
于谦:好嘛。
郭德纲:点着一根搁在嘴里边。
于谦:净是这燎毛的味了,吃了,您这多大瘾。
郭德纲:别糟践钱。
于谦:这好。
郭德纲:太棒了。
于谦:这好抽。
郭德纲:抽完烟得喝酒。
于谦:一边抽一边就得喝。
郭德纲:喝完酒我再烫头,是不是。
于谦:嗨,您说的,这跟我没关系。
郭德纲:这个酒我得喝,喝红酒。
于谦:红酒有档次。
郭德纲:红酒,他们说,说法国那个红酒好。
于谦:法国是红酒好。
郭德纲:咱也喝不出好坏来,齁儿酸的。
于谦:那也得喝。
郭德纲:我原来以为法国人吃饺子的时候才用红酒。
于谦:没听说过。
郭德纲:最讲究的法国红酒,这个工艺叫踏浆。
于谦:什么叫踏浆。
郭德纲:踏浆,就是找一帮大姑娘来,把鞋脱了,光着脚踩葡萄。
于谦:还是大姑娘做这活儿。
郭德纲:对了,踩葡萄,一个大木桶。
于谦:是。
郭德纲:把葡萄放到里边去。
于谦:啊。
郭德纲:这大姐们光着脚进去在里边踩。
于谦:哎哟。
郭德纲:那个葡萄汁弄出来,经过发酵,这个喝着是最舒服的。
于谦:那味儿。
郭德纲:外行了。
于谦:不是,拿脚踩。
郭德纲:那是,大木桶,大木桶,葡萄都搁好了。
于谦:是。
郭德纲:踩葡萄姐儿几个都来了。
于谦:好。
郭德纲:哎,到这先脱鞋。
于谦:那是得脱鞋。
郭德纲:哎,有那个偏带儿的布鞋,脱了。
于谦:您说的这是八十年代吧,还系偏带儿布鞋。
郭德纲:有的穿那绿的那个解放球鞋。
于谦:好家伙,这都捂着脚来的。
郭德纲:双钱的那个运动鞋。
于谦:行了,就别说什么鞋了。
郭德纲:脱完了姐几个跟这先晾晾。
于谦:怎么晾晾。
郭德纲:晾晾脚,二姐,你这脚都爆皮了,别这么些废话,你那脚后跟还裂了呢。
于谦:行了,别说了。
郭德纲:哟,三姑。
于谦:怎么了。
郭德纲:您这灰指甲又多一个。
于谦:我的妈,还喝不喝了这酒。
郭德纲:别废话了,赶紧踩吧。
于谦:踩吧。
郭德纲:这都进来,就这酒喝着那才痛快了。
于谦:那是,踩完这脚上那点病都好了。
郭德纲:嗯嗯嗯。
于谦:都在酒里头了。
郭德纲:你不能胡思乱想,只能说明你的见识浅薄。
于谦:真这么有这东西。
郭德纲:上档次的食品都是人工完成的。
于谦:还有什么上档次。
郭德纲:你比如说。
于谦:啊。
郭德纲:比如说柿饼子。
于谦:柿饼子在您这是上档次。
郭德纲:你看,你比如说柿饼子。
于谦:它是怎么着。
郭德纲:你比如说面条,你比如说瓜子,你比如说凤爪。
于谦:你先等一会儿。
郭德纲:啊。
于谦:这都,这都是长的怎么能天然人工完成。
郭德纲:这人没有见识知道吗。
于谦:您说说。
郭德纲:山西陕西最好吃的面,都是人家里的女人光着脚踩面和出来的。
于谦:面也是踩着和。
郭德纲:电影有这个,人家里主妇弄一盆面,光着脚跟这踩出来,再抻面。
于谦:这劲道。
郭德纲:劲道。
于谦:踩出来的。
郭德纲:上档次的东西都得这样。
于谦:还有别的。
郭德纲:你看柿饼子,柿饼子老太太们加工的,拿那柿子,啪。
于谦:哎哟。
郭德纲:啪。
于谦:干嘛呀。
郭德纲:在胸口这拍,拍瘪了。
于谦:这柿饼都是这么拍瘪的。
郭德纲:对了,嘴里边嗑着瓜子。
于谦:瓜子怎么。
郭德纲:你们吃这个瓜子仁,就是老太太们嗑的。
于谦:超市里买的瓜子仁。
郭德纲:对对对。
于谦:不用嗑皮那个。
郭德纲:对对。
于谦:那老太太嗑的。
郭德纲:老太太踩着面,拍柿饼子。
于谦:哎哟。
郭德纲:嗑着瓜子,给你们嗑那个无骨的鸡爪,凤爪。
于谦:哎呀,行了,这点钱不够挣的了,还够她忙活的不够了。
郭德纲:这就是上流社会。
于谦:我都没听说过。
郭德纲:有钱之后就受人尊重了。
于谦:是,有钱可以。
郭德纲:那打起来了,他们找我来了,郭先生,打起来了。
于谦:打起来怎么着。
郭德纲:把我的帽子摘下来,走,拿走,郭先生,又打起来了,那简单,拿我的褂子平事儿去,郭先生,人多了,别废话,这个咱会,裤子,给你。
于谦:也送出去了。
郭德纲:郭先生,他们动菜刀了。
于谦:哎哟。
郭德纲:脱鞋。
于谦:有鞋。
郭德纲:走快去。
于谦:是。
郭德纲:郭先生,他们人越聚越多了。
于谦:怎么办。
郭德纲:我才不脱裤衩呢。
于谦:对,他学好了。
郭德纲:我怕他给我穿大棉裤。
于谦: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