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共修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入耳，转眸探去，卫庄悄然走近，小龙女觉着…他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原本乌黑的头发愈加灰白，眼神同往日相比，也更加狠厉。

“嗯，我…睡了很久吗？”小龙女微微颌首，低声问道。

他慑人的气息悄然逼近，又在三尺外的地方停住脚步，“你睡了一日一夜，现在可否感觉好点了。”

“经脉没有那么混乱，舒服多了，谢谢。”虽说已经好了不少，小龙女依旧气息虚弱，胸口隐隐作痛。

“你到底修炼了什么功法，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闻言，小龙女双眸低垂，沉默了片刻…“是我们古墓派的内功心经，一时不慎，差点走火入魔。”

卫庄定定俯视着她的头顶，神色难辨，“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功法需得二人共练，方可修成吧。”

小龙女眼神略颤，见其已知晓了七七八八，干脆也不再遮掩，直声道：“不错，原本是我与师傅共同修习，可如今师傅逝去了，所以…”

卫庄替她接道：“所以你就想去突破这种限制，改进功法，以使自身一人也可修炼，对吗？”小龙女沉默不语，当是默认了。

“你好好休息吧。”话毕，卫庄转过身去，左脚微抬，正打算离开。

小龙女莫名地有些慌张，身子骤地上仰，忙问道“你要去哪儿？”

卫庄脚步一顿，“…我去办事，马上就回来 ，不会离这儿太远的。”

“嗯。”

待到卫庄回来，又是夜半时分，尽管他的衣裳干净如初，浑身的血腥气却仍未有散尽，久久徘徊，也正是这股浓重的味道熏醒了小龙女。

小龙女微蹙蛾眉，惺朦地起身望向他，启唇道：“你又受伤了吗？”浑然不觉此时的自己衣衫不整，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柔软的腰肢纤纤一握。

“我没事。”卫庄未曾想过她会醒来，又见她此时婀娜的样子，忙从她的身上转开视线，冷声道。

小龙女听到他的回复，并不以为真，只觉得他是不是在骗自己，踌躇了半会儿，心想：如今我难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而《玉女心经》可以助我痊愈，刚好他也受伤了…

最后，终是作出了选择，“你帮助我修炼《玉女心经》，可以吗？我想快点恢复过来。”

卫庄登时一愣，耷拉在身侧的两只手，不自觉地握紧，又不忍心拒绝她，只好艰涩地应道：“可以。”等她躺下后，又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身影。

翌日，卫庄在小龙女的引领下，来到了平日里玉蜂捕蜜的花丛中，他们停驻在一处空地，小龙女直面他而坐，眼眸上扬：“好了，现在你褪去上衣，坐在我的对面。”

卫庄眉头微皱，原本冷淡的眸子里，如同一汪平静的湖面，忽然被砸进去一颗石子，掀起层层波澜，“…为何？”

“练此内功，全身热气蒸腾，须得衣裳敞开，使得热气发散，否则郁积体内，后患无穷。”

卫庄脊背紧绷，忽地转过身去，取下额带牢牢地将双眼蒙住，这才慢慢褪去衣衫，缓缓坐下。

小龙女见此，也脱下了那件黑色的外衫，露出内衬的薄裙，纵使是如此旖旎的场景，小龙女却没有额外的所感所想，还是那么的安静淡然，透露出为尘世所不容的清冷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