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胜的意识模糊了,精致的锁链桎梏了脚踝,思绪纷飞,他已经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缘一……
阖上眼的那一刻有一个笑得很欢的孩子向他伸出手,孩子的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天谴最初的模样,也就是如此了吧?
一声缱绻的叹息不知从何而起:“兄长……”
“兄长……”梦里的孩子也这么叫他,小孩的面容闪烁着,看不清晰。
“缘一,快躲起来,父亲来了!”好像是他的声音,很焦急的样子。
茫然间场景转换,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背对着他,手里握着木剑,身形很熟悉。
然后少年转过身,严胜认出了他——是少年时的缘一,当时他告诉他,他要离开了。
母亲去世,缘一被驱逐,严胜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缘一会出家为僧,而他会作为武士继承家业。
缘一……你真是……
梦境持续,一切都好像在重演,缘一觉醒日之呼吸,他抛弃家室加入鬼杀队,又在无惨的蛊惑下成为鬼,追求无尽的永生的力量。
这么拼命,也只是为了超越你啊,缘一……结果终其一生都没有达到,还被你压制在这里,武士的尊严和节操被狠狠捏碎,他在梦里剧烈颤抖,痛不欲生。
毁掉一个武士最好的办法就是摧毁他的精神防线,继国缘一完美的做到了,他将他的兄长玩弄与股掌之间。
不知为何,另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顺着梦魇蔓延进来,一个叫诗的女孩在笑,缘一和她相处的很不错,相敬如宾的样子,但是缘一就好像在透过诗无暇的眼睛里看别的东西。
“兄长……”睡梦中缘一抱紧了严胜,年少时的一点幻想被他紧紧拥在怀中,眼泪滴落在兄长苍白的的脸上,严胜的眼睫微微开阖,似是在梦魇。
飞鸟终其一生都在追逐天空,殊不知其实是天空一生都在追逐飞鸟。
飞鸟希望自己能够比肩天空的壮阔,天空只希望自己可以和飞鸟停留在比翼齐飞的那一刻。
弦声阵阵,无限城城城封锁,螺旋状排列的门被层层合上,锁住了无限的秘密。
水柱夜里小解,摸着黑回房的时候,看见半开的房门前站着一个人,人影沉浸在黑暗中,看样子就好像在等他。
“谁?!”每天和鬼的战斗让柱的警惕性格外高,水柱立刻拔出了佩刀御敌,先前朦胧的睡意一扫而空。
黑暗中的人没说话,水柱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就这么僵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月光沉默的照亮了这位陌生的访客,水柱的刀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刹那瞬间掉在了地上。
继国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