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彻底入冬了,家里的地暖和暖气一起给我们供暖,我却想在这时候喝一瓶冰镇的东西。
云桔是的,冰镇的东西,什么都好。
李东赫好的,不过喝冰镇的东西,就不要吃太辣的了。
李东赫胃会不好。
云桔晚餐你看着点就好。
云桔谢谢。
这句“谢谢”我打的有点迫不得已,这可让我不经意间想起来了。
刚搬到这里的时候,李东赫那句不合时宜的关心。
李东赫楼梯会有点滑,下来的时候要小心点。
云桔我会注意的。
将行李带到我房间之后,李东赫就很识趣的离开了。
说是公司还有点东西要弄,他在楼下书房,有事再喊他。
云桔留声机,书架,调色盘,大衣柜……
我关上门从门口望到角落。
云桔是不错的摆放。
云桔不是很大的卧室能放下这么多东西,的确是很用心的设计了物品之间的摆放。
留声机是我和李杰诺喜欢的老式花纹款,书架上可以放下我所有想要摆放的书籍,调色盘是我喜欢的蓝色,大衣柜里面够放我整整四季的衣物。
盯着这些,我居然妄想着这些都是李东赫让我在结婚前过的开心的小戏法。
云桔他不是说自己对房屋装修设计没什么擅长吗?
云桔这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许是这间房间能放下曾经我和李杰诺的回忆吧。
我的心情居然有些转变。
只是,这些想法我都该烂在肚子里。
因为到后面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才发现。
我没有拿走李杰诺房间里的留声机取下的《My Jolly Sailor Bold》。不能再演奏给任何一人了。遗落在他房间地毯上的梭罗《野果》永远只能躺在地毯上。挤了小半罐的绚丽颜料在筐子里一直遗留半罐。搭配李杰诺种在阳台鲜花的衣物同她们祭奠了阳光。
比如,就如同前面那句话一样烂坏发臭。
云桔这些,我大概是不会再接触到了。
抛之脑后了想法,我随意打开行李箱,将除了睡衣以外的所有衣物都抱起丢到了衣柜里,关上门的瞬间,我只觉得阳台的绿植很耀眼。
那是一个什么植物,可以在频频降温的加拿大生长的如此耀眼,可以在没有温暖的房间里生长的这般多娇。
云桔这样的东西又该出现在这里吗?
换好睡衣,我推开窗户抬手将那盆绿植推了下去。
它的泥土,根茎连带着玻璃花瓶一起坠入到了下一层的阳台上粉碎一地,我站在窗户边,静静看着自己这身纯白一年四季不更替的睡裙,莫名就喜欢上了这件衣服。
李东赫什么东西碎了吗?
云桔那盆绿植。
几乎是只一秒的时间,我就听见了楼下李东赫跑上楼的声音。
李东赫我能进来吗?
云桔可以。
我仍站在窗边,背对着进来的李东赫。
李东赫它……花盆的碎片在哪里?
李东赫你没有伤到手吧?
云桔楼下的阳台。我一会会去打扫的。
我就是这样的人,打碎的花盆,残杀的生命,每每我都会大方承认。
李东赫不用,我下去收拾就好。
李东赫你不要伤到手。
李东赫让我来做就行了。
这便是我说的那句不合时宜的关心。
哦对了,写到这里,我应该划掉前面的所有“未婚夫”和“他”这样的称呼。
云桔他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丈夫了……
云桔以后还是叫他李东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