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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丞关之战(2)

帝国史诗:未曾达到的巅峰

天光十八年四月五日,高文夜袭东丞关,叛军骑兵于城门前来回冲锋利用惯性抛掷沙袋堆积成小山,企图以此来让骑兵冲锋攻上城楼。

守门军尉发现后立即调来火枪队予以还击,叛军骑兵往往来不及扔掉马后拖着的沙袋就被射杀,城门前堆满了叛军的尸体。

这种伤敌二十自损八千的战法很显然不适用于密集的火力。这计划一直持续到了十日,李玄机大军到来,沙袋已经堆积成小山,但是叛军的伤亡数量也不少,李玄机见城楼前已经堆积成一个斜坡,当即下令,骑兵冲锋,步兵跟进。

本以为失去了城墙的守军在骑兵冲锋面前不堪一击,但是谁知叛军骑兵列阵之后,斜坡之上便立即出现了一排排荷枪实弹,蓄势待发的火枪队士兵。

当叛军骑兵发起一往无前的无畏冲锋时,由于东丞关地势由西向东逐渐缩小,因此本来分散躲避子弹的骑兵进入城池区域后便不可避免地扎堆聚拢,当他们缩成一团时,方临即下令射击。一段密集的枪声响起,叛军前锋瞬间倒地一片,中弹坠地死亡者太多,后续骑兵来不及勒马,导致队伍混乱,难以前进,被自己人的尸体和战马阻碍或跌落马下的不计其数。

叛军骑兵一片混乱,中央军稳定发挥,继续射击,城楼狭小,于是方临下令一边射击一边前进。这样一轮射击完成之后,开完枪的抓紧原地换弹,后续部队小跑到第一批火枪队前面跟进射击,无缝衔接,制造无限火力。一批又一批士兵上前,士兵人数越来越多,从城楼一直排到了沙袋堆成的斜坡底下,一次性射出的子弹也越来越多,叛军的骑兵冲锋无异于送死,后续步兵在推进,前面的骑兵又一个个被射杀,自己进退两难,犹豫之间,一颗子弹已经命中心脏。

一万骑兵冲锋,最后到达距离城池五十米处的不到一百人,而且很快又被密集的子弹射杀。

这波进攻是李玄机考虑不周,他一时的战略决策失误导致一万精锐骑兵几乎全部命丧中央军枪口之下。当先锋骑兵军队一轮又一轮被中央军收割生命之后,叛军队伍大溃,骑兵不再上前,纷纷各自向后逃命,也顾不上后续步兵队伍的死活了,一阵马蹄声过后,叛军步兵被自己人踏死大半。东丞关地势险要,地形狭小,山区众多,平原面积进入城池区域后逐渐缩小,导致叛军先锋两万人在溃败混乱之后互相踩踏,自相踩踏而死着竞至于过万。

中央军紧追不舍,方临令旗手发号施令,中央军三千精锐骑兵出击收割,火枪队将叛军打溃之后,重甲骑兵手持马槊,冲入敌阵,乱杀一通,叛军根本就没有反击的能力,骑兵只顾着逃命,步兵也丢盔卸甲四处奔逃。堂堂南征军,竟遭遇如此惨败。

在这场单方面虐杀的战役中,李玄机派出的一万精锐骑兵和一万先锋主力被中央军火枪队和骑兵营杀得只剩下四千多亡命徒丢盔卸甲地跑回大营,东丞关西面的平原上堆满了叛军的尸体。

这场惨败使叛军士气大跌,李玄机忽略了东丞关漏斗式的险要地形,一味地使用骑兵冲锋导致精锐主力几乎全军覆没。

中央军这边伤亡人数不超过三百人,叛军那边的伤亡人数却已经超过了一万五千人。

一时失误,主力尽丧。

初次攻打东丞关遭遇滑铁卢式的惨败之后,叛军军心动摇,本就不服李玄机的薛长申趁着李玄机嫡系部队损失惨重,联合秦若恒于四月二十六日夜里发动兵变。

天光十八年四月二十日,秦若恒假称中央军夜袭,派副官严青通知中央指挥部都指挥使李玄机,让其迅速上马前往东营指挥作战。

正在中央指挥部和一众副官们讨论攻城事宜的李玄机听闻后院失火,连忙收起配枪就要前去督战,但是却被副官许晟拦了下来。

许晟看出了严青不经意间的眼神闪躲,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到中央指挥部了,先前都是镇定自若,处变不惊,但是这次他进来时居然火急火燎地踢翻了炭桶。

许晟察觉出不对劲之后,当即拦下李玄机,并挥手让严青先出去,严青却挡在营门前着急地说:“贼兵势众,恐难支撑!”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许晟按住李玄机等手掌,示意让他不要说话,随后看了一圈周围的副官,稍稍蹙眉,让他们不要出声,随后对严青说:“主帅身体有恙,不能远途奔波。可手写军令一份,你拿着,前去号令三军,令北营精锐前往支援。”

说着,许晟就要拿毛笔给李玄机写手令,谁知严青却急了,当即跪拜请求说:“贼兵一时无法攻克营门,我军将士奋勇杀敌,不敢懈怠,可那方临獠寇却谎称主帅已经被他所杀,令我等不要做无用挣扎。我军军心动摇,现两道防线已落入贼手,请主帅随我而去,拆穿獠寇谎言,稳定军心。”

“什么?方临亲自来了?”李玄机一惊。

“贼兵倾巢出动,东营已经撑不住了!”

“天色昏暗,即使主帅前往也无法让前线将士知晓,你拿着主帅的帅旗去,不就行了吗?北营精锐你不要,为何偏偏要主帅亲自去?”许晟怒了。

严青被这突如其来的诘问吓了一跳,慌忙间站起身时居然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是帐中的将军们都已经看出来了,性格直爽的李敢上前掐住严青的后脖颈把他贴在地上,质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严青说不出话,许晟当机立断,转头对李玄机说:“秦若恒要害您,必须要先发制人。”

事已至此,李玄机也不再犹豫,当即下令从派人前往北营拉拢和他关系较好的胡永,另外又派骑兵包围西营,让骑兵在外面放火箭射薛长申的中军大营。李玄机等部队先下手为强,在薛长申调兵自卫之前先一步包围了他的大营,随后又一个接一个干掉了西营的哨岗。取得初步优势之后,许晟率兵大举压进,收拢包围圈,屠杀西营士兵。

薛长申还来不及将外面的军队调回来,就被许晟派出的骑兵一轮火箭射死在了中军大营内,随后他的亲信以及嫡系部队都被李玄机下令屠杀殆尽。许晟为了以防万一,还下令焚毁西营营帐,愿意追随李玄机的,全都压往南营集中看管,以防和东营秦若恒东西夹击。

先下手一步解决了薛长申之后,胡永也派兵前来平叛,李玄机深知内乱对于军队的致命性,为了尽早解决战斗,他调兵大举压进东营,拿出正式打仗的气势平叛,许晟率领一队骑兵绕后偷袭,李玄机指挥火枪队跟进射击,一轮又一轮射击过后,军队大举压进。

南营军队进入东营,许晟突袭中军营帐,与秦若恒的部队激战在一起,几百骑兵对战数千精锐步卒丝毫不惧,许晟指挥手下来回拉扯,借着夜色和身上的夜行衣来回冲锋杀人,一直撑到了李玄机大军赶来。

数万大军包围秦若恒,残部被火枪队开枪屠杀,尸体倒了一片又一片,最终秦若恒决定投降,但是李玄机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当秦若恒的军队全部放下武器后,李玄机一挥手,火枪队齐齐射击,秦若恒身中数枪倒地身亡。

参加这次叛乱的李玄机下令全部处死,临阵倒戈和与反对叛军的秦若恒、薛长申的部队,李玄机免除他们的死罪,编入南营,既往不咎。

许晟这次是头功,若不是他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和敏锐的直觉,李玄机已经被骗入东营被秦若恒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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