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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二心

帝国史诗:未曾达到的巅峰

宋国朝中动乱不断,而长江以南的南汉也并没有抓住这个喘息之机发展自己,反而比宋国还要严重。

江南联盟中,宋国一挑三,把南越打成了植物人,把南吴打成了残废,只有南汉在战争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费一兵一卒,绝对地保全了自己的实力。

但是南汉国内的政治并不稳定一方面,汉帝陆司谦任命上将军陈墨为汉军的最高统帅,统领十五万汉军精锐主力陈兵汉吴边境后朝中大臣多有不满,认为汉帝对于陈墨相信过甚,国内最精锐的一支部队全部交给了他且没有采取制衡手段,这很容易让陈墨滋生反心;另一方面,汉帝年事已高,四十七岁的他已经稳坐皇位十七年,国内对于他的声音多有不满,朝中大臣也多有老皇帝渐渐昏聩的意思。

这种负面的声音让汉帝十分愤怒,为了杀鸡儆猴,他下令将朝中反心最大的朝臣李勋诛灭三族。

这本来并没有什么,但是问题就出在李勋作为中书省的中书侍郎,地位和权力相当于副宰相,他是太子陆源斯最亲近的心腹。汉帝杀了李勋,还灭了李氏三族,这让太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昌武十七年三月四日,汉帝带着一群侍卫和宫女太监在汉宫中游走,在经过东宫时,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摔碎青花瓷的声音,并伴随着若隐若现的太子尖利叫声,像是在怒吼教训下人。

这一举动让汉帝停住了脚步,未等汉帝开口询问,识趣的掌事监太监孙总管就轻轻凑上前俯着身子低着头禀报说:“陛下,看样子应该是昨天犯事的宫女小娥又惹得太子殿下不高兴了。”

“连连犯错,确实该罚。”

“陛下,小娥犯了三次错太子都只是责骂她而已,并没有惩罚。”

“什么?”汉帝转过头,从这句话中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异样。

思索片刻后,汉帝背着手嘴角勾起弧度,说:“呵,他只是做戏给朕看呢。什么时候骂人不行,偏要在朕路过的时候摔东西,他这是给朕表达他的不满呢,朕杀了李勋,他心里头不自在,又不敢明着给朕摆脸色。他是在骂下人吗?他这是在骂朕呢。”看了眼寝宫里太子模糊身影上那似有似无的神色,汉帝就知道陆源斯这是在观察他的反应呢。

“没用的东西,日后怎成大器?”汉帝刻意拔高了音量让陆源斯看见,随后气呼呼地甩着袖子走了。

经过这件事情后汉帝对陆源斯的态度越来越差,看他的眼色也多了几分厌恶。

皇帝和太子之间不和睦,政治上大臣们也互相勾心斗角,南汉国内对外意见不统一,对内更是互相看不惯,针锋相对。

广安府,南汉的都城,闻名于世界的国际性大商港,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商队来到广安商港,以此为中转点前往华夏各个地区。

南汉对广安商港十分重视,汉帝在那里设立由朝廷直接管辖的“九港司”来统一管理这些商船,并设置最高长官九港总督。

南汉是十分注重对外贸易的,汉帝此前就组织过很多次大规模的对外贸易商队,付出巨大,但是回报也相当丰厚,对外贸易所获取的财富几乎占了国家财政收入的一半。

对外贸易这个方面的工作先前汉帝都是交给太子全权管理,但是三月十五日的时候汉帝毫无征兆地就下了圣旨,撤去了太子外交总使和中书舍人的职务,转而任命二皇子陆源崇为外交总使,并加封为礼部左侍郎和门下侍中,赋予了他全面管理对外贸易、招待外宾、决定诏令是否实施的各方面权力。

这是明目张胆的偏心,也是给太子的一个警告,你对我有怨言,那就请你张开眼睛好好看看,谁,才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削去了太子的大部分权力之后,汉帝又召见兵部尚书兼尚书左仆射、中将军、镇北大将军康恒,提出了加防皇宫的要求。

康恒与汉帝对坐,头微微下垂,双手作揖,表示请汉帝具体指示:“具体是要如何呢?”

“目前皇宫有禁卫军花名册数据三千人,都是据朕的观测,最多不会超过一千五百人。冒领军饷的问题太过于严重,朕要求你立即彻查禁军人数,全面扫荡一遍过后再从军队中选拔五千精兵作为禁军。另外,该杀就杀,不要犹豫,也不需要过于具体地请示朕的意见,你可以自己看着办。”

“陛下,皇宫中哪些地方是除了您居住的太华殿之外要重点守卫的呢,是东宫还是大殿元奉殿?”

“元奉殿左右要经常派甲士待命,有需要时朕会在元奉殿上当场下旨杀人,必须要多加人手。”

“遵命。”

除了禁军全面洗牌,并且要从军队中仔细挑选五千人之外,汉帝还特意吩咐东宫的禁军人数不可以超过一百人,太子身边的东宫卫队也不可以超过三百人。为了削减储君的权力,汉帝下令招募一万新兵在京城中日夜加紧训练,并交由京府总政裴行之统率,负责京城内日常的巡逻工作。为了增加京城护卫军的实力,汉帝下令任命了许多高级武官,其中,太子身边的那些武官有威胁的都被调到护卫军中担任中级武官的职务,受人节制,太子力量被削减。

在汉帝削减太子权力的同时,对于朝中的大臣他也多有提防,任何对他的皇位不利,有不臣之心,哪怕只是表现出来有一点点对于皇威不尊的迹象也会被处死。

朝中大臣多有不满,但是又不敢明说。汉帝每天都要当面询问都察院关于大臣们的情况,并会亲自下令作出处罚。

日常性的处罚和奖赏,让大臣们对于皇权的敬畏之心大幅度提高,皇威也得到提升,汉帝的中央集权得到强化。储君的权力和大臣都权力被削弱,相对应的,皇权也就得以强化,这就导致被长时间打压的太子心中对于父皇的不满愈来愈强烈。

汉帝对于太子长期的打压使得太子出现反抗心理,打压越强太子的不满也就越强,再加上汉帝在军事上做出的决策失误,导致他处在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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