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海噢,是吗?
孟逸手放在胸口,看起来诚恳极了。
孟逸嗯嗯,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孟德海错哪了?
孟逸呃……
倒没想到老父亲会这么直接,小孟犹豫了一下,随后说:
孟逸我刚刚没规矩了,推门就进,我错了。
孟逸我现在就上那边站着,好好反省我的错误。
孟德海等会,还有了吗?
孟逸啊?没了吧。
孟德海没了?这几天表现的怎么样,自己说!
糟了个糕,看着老父亲这不善的眼神,怎么感觉自己要被秋后算账了,失算失算,这简直是自投罗网啊……
小孟悄悄往后退了两步,陪着笑:
孟逸局长,我这几天挺听话的,没犯什么错吧……
孟德海挺听话的?没犯什么错?听你这么说,我应该表扬表扬你?
孟逸有些欲哭无泪,谁能告诉孩子,自己亲爱的曹孟德同志怎么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还有他旁边那活阎王,头反光的老安同志怎么至今一言不发。
唉,生活不易,小孟叹气……
看着自己眼前的两尊大佛,小孟知道现在肯定是不能再往后退了,只好上前走了两步,单腿蹲坐在老父亲旁边,轻摇了摇他的胳膊,抬头看了过去,俨然一副小可怜模样。
孟逸爸,您别这样,您这样我是真的有点害怕。
孟逸我要是哪做错了您直接说,我改。
孟德海失笑,揉了揉出现在手边的小脑袋,随后看向一旁,带着一丝炫耀的口吻说道:
孟德海老安你看看,我们家这小的自从上班之后还真是长大了,不像原来那样天不怕地不怕了,现在都知道有所畏惧了。
安长林是有畏惧,但我感觉他现在胆子也不小啊。
孟逸叔,您怎么能说这么不利于团结的话呢,侄儿真的很受伤。
安长林不利于团结?我问你那天曹闯让你们抓阄,你胡闹什么啊?
孟逸我没胡闹啊。
孟德海等等,抓阄?抓什么阄?
安长林就那卧底行动。
孟德海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曹闯不让你参加了吗,你怎么还掺和上了?
孟逸爸,我没……
孟德海站起来!
被老父亲的一声怒吼吓一跳,孟逸赶忙站了起来,随后低下了头。
孟德海你没什么?没胡闹还是没掺和?你安叔要是没了解情况,他能在这问你吗?
孟逸我没胡闹。
孟德海自己去抽屉里把尺子拿出来。
孟逸爸,我真没胡闹,别……
孟德海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看着面前的老孟像是只可能随时爆发的老虎,小孟意识到自己再继续拗下去,绝对没好果子吃,只好应了下来:
孟逸您别生气,我去拿。
孟德海是一个极其讲规矩的人,抽屉内的物品虽然很杂,但摆放的都很整齐,功能区域划分明确,拉开就可以清楚的找到所需物件。
解开套在外面的绒布袋,小孟拿出了里面的紫檀木尺,合上抽屉返回原位,双手将其递了过去。
孟逸爸,您受累。
虽然小孟内心极为不愿意,觉得自己抓阄那天的言行并无不妥,但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是让他在孟德海接过木尺后,十分配合的将左手递到尺下,右手背于身后,低下了头。
安长林看到这幕意外极了,他本以为脸上明显写着“不服”二字的小孟会和自家那个小崽子一样和老孟嘴硬到底,没想到竟是如此的乖顺。
这也太让人省心了吧,人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呢……
看着面前规矩站好的小孟,想起自家那个挨罚四处乱窜、不时顶撞自己的崽子,安长林就有些头疼,顺手摸了摸早已头秃的脑袋。
孟德海手握木尺点了点孩子的掌心:
孟德海把那天的情况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