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话说小燕子听闻张老夫人的故事，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竟一夜没睡安稳，天刚刚亮，她就起来了！一个人走到院子里，坐在亭子里，趴在石桌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尔泰走出房间，想要趁着时间尚早，到院子里活动活动，谁知刚进院子就看到趴在石桌子上的小燕子，他很惊奇，小姑娘怎么起得那么早，她不再屋里呆着，怎么在这儿?于是他走了过去，走近亭子，他清楚的看到这个小姑娘竟是趴在桌上小声自言自语，他用指关节敲了敲亭子的立柱，小燕子听到响声，立刻坐直身子，转头看去，见是尔泰，她冲他笑了笑，“你起那么早?过来坐吧！”

尔泰应声过来坐下，好奇的问：“你怎么起那么早!”

尔康仔细看着她有些厚重的眼圈，脸上也略带困意，“昨晚没睡好吗？”

小燕子低下头，“昨晚听到张家的事儿，觉得有些难受!虽然觉得很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也睡不安稳，被梦惊醒了！干脆就起来了!见天已经快亮了就出来走走，走到这儿，就在这儿坐下了！”

尔泰：“张府的事儿，你有什么想法？”张府的事儿，就他这样一个世代官宦人家的孩子来说，身边儿不少，可对小燕子，估计她心中是有所不平的!

小燕子：“我觉着张老夫人是个可怜的人，还好，她有个孝顺的儿子!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尔泰：“虽然，我很不愿意让你难过，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实情，这种事儿在大户人家是常事儿，只不过大多人都会选择为了家族名声牺牲掉作为生母的妾室!”

小燕子：“原来是这样!我懂了！你还记得大杂院儿里的孙奶奶吗？”

尔泰点点头，小燕子继续说：“她曾经也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少年郎，只是少年郎娶了可以帮助他前程无忧的女子，就想让她为妾!可孙奶奶拒绝了！一辈子未嫁!听闻了这件事儿，现在我也明白了孙奶奶为何这样选择!”

听到小燕子说起这位老人，尔泰脑海里浮现出老人的影像，他只见过一面，就是上次陪她回大杂院儿的时候，那位老人慈眉善目的，从言语中能感受得到不是普通的孤寡老人，她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远处阁楼上，永琪打开厢房的窗户，一眼就看到在亭子里的小燕子和尔泰，心中骤生酸意，“那么早，他们俩人怎会在一起，有什么事儿是他不知道的？”他心里已经看中了她，他不能允许她被别人惦记，于是，他匆忙的离开自己的厢房，下了楼，往院子里去了…

他匆匆的跑来，“那么早你们怎么在这儿?”

小燕子还在这件事儿里拔不出来，尔泰起身回答永琪：“我一早上起来就看到小燕子一个人在这儿，所以过来问候一声!”

永琪也看出小燕子情绪不对，关心的问到“小燕子，你情绪不对啊！你怎么了？”

小燕子：“没事儿，就是想得有点多，我先回屋，看看紫薇醒了没？再洗把脸，待会儿该吃早饭了！”小燕子虽然还走不出来这段坏情绪，但她知道她不能纠结太过，于是她敷衍的回答了永琪的问题，离开了亭子…

尔泰不知该怎样跟永琪说起小燕子的心事，他知道，小燕子很单纯，在她心里是非对错分得很清楚，这样的利益权衡下的结果势必会伤害甚至牺牲掉某一群人的利益，她不会懂!但同时尔泰也看得很明白，五阿哥对小燕子绝非是兄妹朋友之谊，似乎是势在必得!可小燕子真的愿意嫁给五阿哥做妾室吗？这样的她会幸福吗？小燕子还不知道五阿哥已经指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