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齐收拾完就躺下睡着了,夏茗池也没有站着别人房间的道理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躺下准备休息的时候摸到了枕头下的钥匙。
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钥匙,是不是季尘齐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夏茗池也没有继续想,把钥匙放在了床头桌子的抽屉里进入睡眠中。
早上,夏茗池就拨通了夏澈的电话。
因为生病请了一天假的季尘齐也听到几个词。
“祭日”“医院”“回家”
有些皱眉地吃着早点就看到夏茗池匆匆走去。
“不吃早餐吗?”
但是俩人错愕地对视上,通通脸刷的一下涨红,想起了昨晚的场景才觉尴尬。
“不吃了,我今天要回家去。”说完带着一个背包就跑了出去。
医院中,夏澈换去了平常穿着的病服穿上了较为休闲的装备。
他讨厌这个家,但不代表他讨厌母亲。是因为母亲他才能诞生于世,才能继续自己的梦想。
夏澈很喜欢画画,不是为了名义和利益,只是画画时那种沉浸在艺术世界的美感和现实社会脱离。
但是自从他的手臂开始萎缩,不能在继续他的绘画这种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夏澈。”
听见有人喊他,夏茗池抬头看见夏茗池匆匆背着包跑来。
他的姐姐,总是以为人努力就会成功,实实在在的理想主义者。他不明白,她之前的生活过的并不比自己的好反之还差很多,但是每个月都会打来一笔钱,甚至父亲那边,她也是坚持打钱。
如果老天爷真的会看见她的努力是否能给她勇气脱离那个所谓的家呢?离那个老头越远越好,毕竟母亲的死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在回家的途中,他们并没有交流,保持一直怪异的安静到了家乡。
去母亲的坟墓路上坑坑洼洼的并不好走,全部都是山路,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和野草。
到达只后,夏茗池放上一束花在坟墓前,弯着腰双手合上向母亲拜了拜。旁边的夏澈也是如此。
花是郁金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母亲很漂亮,明明可以嫁个好人家,偏偏嫁给了父亲,日子过的越来越哭。不禁为母亲感到惋惜。
“我想这次出院我估计就不回去了。”
夏澈站在那里目视前方,眼里却没有一丝未来。
“好。”
夏茗池带着夏澈走进了曾经那个充满压抑环境的家,落灰的桌面,灰色的小沙发下面布满着密密麻麻的酒瓶,甚至还有些碎了一半。
而他们的父亲正坐在角落的地面上,不断发抖,脸上蹭了层灰,身上的伤口还不断渗血。
夏茗池见状就上去查看父亲状况。
“爸?!爸?”夏茗池知道他爸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而他一有钱就会花出去,根本换不上,债主只能上门来要钱揍了他一顿。
夏澈也知道,他只觉得自己曾经的父亲可怜又可笑。或许说这是他应得的。
“爸,那群人又来要钱了是吗?”夏茗池抓着父亲的手腕连忙问他。
年迈的老人听到自己女儿这样说,沧桑的脸上也挂上了泪,一滴一滴碎在地上。
“上次我不是给你钱了吗?!”看到父亲这样她就越是的发怒。
“他们说……”夏国庆瑟瑟发抖地望向夏茗池眼里是止不住的恐惧“钱不够,还要交上利息。”
“什么。”夏茗池先是一愣,然后站起身准备去找上门的那些家伙。
准备走出门的时候夏澈抓住了她的衣袖“那老家伙说不定收到钱的时候就已经花了还不上那群人的钱,现在到头来还想着骗你。”
“是真的吗?爸”夏茗池不敢置信地看向夏国庆,见他不说话,抿着嘴一咬牙就拉着夏澈走了出去。
在黑夜下,俩个影子无助的一直走着。
突然其中一个影子蹲下身来,夏茗池彻底崩溃大哭,如果不是季尘齐的庇护,她现在还剩下什么东西呢?上帝果然不公,甚至不留一点点阳光。
夏澈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有上前安慰有没有阻止。她应该发泄出来,以她的方式。
车窗外划过许许多多的行人,霓虹灯下城市已经这么热闹。黎枳坐在后排望着车水马龙的世界,不禁迷上了眼。“小叔,你生病真的好了吗?”
“这种程度的病算不上什么,我只是因为太懒想拿这个当请假的借口。”季尘齐总是很喜欢开玩笑“你今天出院了,想吃点什么?”
听到回答的黎枳也轻笑出声“我想吃泡芙了~小叔。”
“好,叔今天带你吃这海城最好吃的泡芙。”
季尘齐带着黎枳回到了自己和别人合租的房,他想对方应该能谅解一下自己带来的小孩。毕竟这小孩刚出院,不放在身边不放心,况且家族的那群人各个都心怀鬼胎。
“叔,这个泡芙超好吃的,吃一口?”黎枳拿起一块泡芙就往季尘齐嘴里递。
季尘齐礼貌的点点头接过,只是他没发觉他接过时黎枳的错愕。
“滴。”玄关处的门被打开。
夏茗池半靠在陌生男生的身上,手臂搀扶着他的肩膀,这在季尘齐眼里看起来亲密极了。
季尘齐倒是没有不管,走到他们跟前准备将夏茗池接过去。
夏澈看着眼前走过来的人,有些眼熟像极了俩年前姐姐手机壁纸的男人,况且他们似乎住在同一个房子,他心里默默生成了一个答案。
“姐夫。”
变成姐夫的季尘齐and听到姐夫突然清醒的夏茗池:?
“今晚出了点事,所以我先带我姐回来了。”夏澈倒是随意地把夏茗池往男人怀里递去。
“你是……?”
“我是夏茗池的弟弟,夏澈。”
季尘齐半眯着眼看向怀里想要推开他的夏茗池“我还从来没有听过你有弟弟。”
“……你现在认识也不迟。”夏茗池尴尬的笑了笑。
夏茗池的眼尾有红痕并且肿的明显,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去干了什么。
季尘齐的目光重新看向夏澈,眼神里明显有些敌意。
“夏澈,你现在应该没有住处吧。不如让你今晚在我房间将就一下?”夏茗池拉起弟弟的手准备脱离室友的审视。
“不行。”此时的季尘齐没有表露出任何生气的意味,只是笑笑道“睡我房间,我今晚可以睡沙发。”
“就不劳烦季少爷费心了。”
“你倒是先知道了?我本想晚些天再告诉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季尘齐很平静根本没有因为被爆了马甲的慌乱。
“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永远被蒙在你的骗局里吗?”
看着俩人不断的争执,观看场景的夏澈打破了现状“阿?他不是姐夫。”
气氛先是一沉,随之是季尘齐的轻笑声“前姐夫也是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