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省心！”

继李寒衣被云畔找上门“切磋”之后，三人在苍山的茅草屋旁的亭子里小聚一番。

李寒衣品着云畔酿的美酒赏月，司空长风二人则是下棋。

就在司空长风又一次输给了云畔时，某人甩手气愤地不下了，转而聊起家常来了。

司空长风最先开口问道：“你那小徒弟现在怎么样？”

“也就指点了一下，给了本剑法让他练去了。”

司空长风闻言无奈摇头，“你这教徒弟怎么和教学生一个法子？天天就撂一本书就不管了。”

云畔一声冷哼，倒了杯酒冷嘲热讽道：“跟某个做了师父就不管徒弟的甩手掌柜比起来，好太多了。”

“莫要这么说。听雨可是寒衣初入江湖得到的第一把剑，能送给你徒弟已然很舍得了。”司空长风笑道。

李寒衣不说话，在司空长风一旁坐下。

“其实，你很希望他能够拔出剑来吧。生死一刻，长剑怒出，本是最好的方式。最怕的就是人不为自己拔剑，而为别人拔剑。”司空长风说着话还看了眼云畔，无奈摇了摇头，怎么身边都是些尽让他操心的人。

李寒衣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道：“你那位弟子怎么样？”

“轻功卓绝，我看再练个几年，比江湖第一大盗墨罗生也不会差多少了。算账能力也是不错，才来几天，就把烂了几个月的账给盘活了。”司空长风笑道，“只是……”

“只是什么？”李寒衣眉毛一挑。

“只是隐脉受损，这辈子怕是也习不了上乘的武功了。一开始看他挂着无极棍，我以为不会武功之类的话是骗我。”司空长风叹了口气。

“隐脉受损！”饶是镇定如李寒衣此时却也大惊，“怎么可能？”

“长风叔医术承自药王，如果他都说错了，谁又敢说？”云畔拍了拍李寒衣的肩膀，“你且让他把话说完。”

“我起初也不信，但我把了他的脉搏。他的隐脉是断的，若强行运功也是可以的，但气血翻涌，随时都会经脉浑身尽断而死。想必当年在天启城中，有人对他下了狠手。可是他不肯多说，我便没有再问。”司空长风说道。

“隐脉受损，可有药可医？”李寒衣微微皱眉。

“有。”司空长风答得干脆。

“是什么？”李寒衣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师弟精通医术，他若说有，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说起这个，某人怕是已经先我一步找到了治疗的法子。”

司空长风话一出，云畔端酒的手一僵。提起“某人”李寒衣下意识看向对面的人。

“你又是何时知道的？”李寒衣不解。

“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只需要晓得我有法子治他就是了。”云畔起身将身上落叶抖落，看着高悬于空的明月，罕见的摘下遮面的斗笠。

云畔： “其实，我也只是为自己寻个希望罢了。”

头发少了遮挡物被夜风吹的乱舞。李寒衣不明云畔这一举动，直到他看见飞扬的黑发中夹杂着几许白发时，慌乱了一瞬，一把按在肩头，焦急的问道：“你病情又严重了？”

“你也劝劝他，明明能有个办法能让尽快得到解药，偏偏倔的很，死活不答应！”

司空长风恨铁不成钢的将手中的酒盏狠狠摔在桌子上！

“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