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萧辞玉！！”萧楚河双眼猩红，再也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

“所有我就可以为了皇位眼睁睁看着你死在那些人的计谋里，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楚河一字一句盯着萧辞玉的眼睛说，平时张扬闪溢着光的眼睛现在满是恳求与不安。

大滴眼泪顺着逐渐成熟的面容砸了下来，浸湿了锦被。

萧辞玉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楚河，陌生又脆弱……

“我从未想过当皇帝…”

萧楚河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诉说着痛苦的回忆：

“父皇很爱母亲，可是那样的爱却为母后招来了数不清的陷害与嫉妒。”

“在母亲生下我的前一晚，被人下药致使母亲早产，母亲拼了命将我生下，可她却没了…”

“父皇贵为一国之君，却不能为母亲讨个公道。”

“我不想你落得和母亲一个下场，辞玉你懂吗，那不该是你的结局！”

萧辞玉安静听完他的话，所有的一切全化为一声苦笑与无奈：“我懂，我也知道你最想的是纵马江湖，而不是困在朝堂之上。”

“我又何尝想你如此痛苦，只是你得活下去，活着才是一切的前提。”萧辞玉抬手抹去少年的眼泪。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不亚于两国战争的危险，同样也牺牲了无数的生命，那些人都是为了各自心中的希望与信仰而牺牲。”

“牺牲，无可避免……”

“我想你活着，想你和二哥好好的活着…”

“想让你和二哥恣意自由的活着……”

萧辞玉握着萧楚河的手摸向自己愈合的手臂，“可你看到了，所谓刺杀也不过是手足相残。”

“你真的相信五皇子是刺杀的主谋吗？”

“他没有那么蠢，如果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叫你查出来。所以五皇子也只是别人的替罪羊而已…之所以是用南诀的毒，是因为那个幕后之人知道南诀早就打起我的主意。”

“就算没有查到五皇子的头上，也只会认为南诀是为了功法不惜刺杀皇子，挑起两国争端。”

萧楚河听着刺杀的真相，一言不发，只觉得自己心里乱极了，酸甜苦辣的滋味揉杂在一起。

萧辞玉的话像刺一般，一根一根狠狠扎进他的心里，而他没有能力反抗……

“我只是想保护好我在乎的人，我该怎么办……？”

萧辞玉看着萧楚河茫然失神的模样，他心里也难受，可是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

就算没有他，也只会有别人用比这更残忍的方法告诉他，逼迫他成长。

与其这般，倒不如他自己来。

“去找你的师父和琅琊王，将这个问题说与他们，他们会告诉你答案的。”

……

“来了？”

“嗯，找你聊聊。”

“怎么？聊你和我徒弟怎么吵起来的吗？”

萧辞玉脚步一顿，不明所以看向身侧的人：“吵？我何时与萧楚河吵了起来？”

“那小子前几日来找我时，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最后他同我说，你和他吵了一架。”姬若风简述了那日的事，好奇的问道：“所以，你们到底吵了没？”

回答他的是一颗朝他扔来的果子，偏头一躲却没躲过另一颗。

萧辞玉没好气的道：“我那是和他吵架吗？！”

“教育！教育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