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行（25）

“不好。”沈璃暗道，这火石集中降落的地方是天外天的方向，那儿也不知如何。她昨天在西苑机缘巧合下进入了天外天，看见往昔陨落的诸神……

沈璃一想到那么多灵牌还在那，那对行止极为重要，她收回了看下阮芝的视线，直奔西苑方向飞去。

阮芝垂眸，思虑片刻，她没有跟上去。她留下拂容君一起共同迎击。过了片刻，阮芝心中莫名有些不安，脑海里也猜测不出缘由。她看了眼沈璃离去的方向，起身飞去。

刚到西苑，阮芝只见行止神君站在屋檐之上，护在沈璃身前，以一种睥睨天下的神力阻挡这乱石。阮芝眸色微暗，这种强悍的力量透露着天道的气息。所谓的神，只不过是天道为了防止六界塌陷所造。

赋予神七情六欲，却不允神产生七情六欲。造也是天道，灭亦是天道。阮芝看了几秒便收回思绪，她看着屋檐上眼看就要坠落的沈璃，快速向前，赶在沈璃快要落入地面之时接住了她。

行止神君刚想接住沈璃，却没想到被阮芝接住。他看着受了重伤的沈璃，心中滑过几分疼意，嘴里不禁喃喃，“这又是为何？你若我再来迟一步，后果将不可设想。”躺在阮芝怀里的沈璃，抬眸看着行止，“我不愿看见天外天里面的灵牌受损。”

阮芝盯着沈璃的有些憔悴的面容，微微叹气，她集缕缕灵力于指尖点向了沈璃的眉心，接着是两肩和胸膛。

原本浑身透露着虚弱之气的沈璃，竟慢慢的恢复了起来。沈璃虚弱的眸光渐渐明亮，神色中带有一丝惊疑。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可恢复这么多，本以为要等上半个月左右。

阮芝看着眼前恢复了差不多的沈璃，面上逐渐露出几分微笑。一阵闷雷声自天外天传来，阮芝抬眸望去，它感应到她的存在了。

阮芝扶起沈璃，在她有些疑惑的面容下，无辜的眨了眨眼，仿若方才快速将她治好的不是她。

沈璃知晓她不愿多言，也不多问，她这妹妹本就很是奇异。小时候病怏怏的，似凡人之躯，灵尊和她都极为宠着她。冷漠的性格渐渐变得灵动，本以为终会是一辈子是病弱凡人却渐渐显出极佳天赋……

现在想来，沈璃心中颇为感概，虽说无血缘，但阮芝和灵尊都是其最最重要的亲人。

沈璃笑了笑，习惯性地摸了摸阮芝的头，面色温和。站在一旁的行止神君，用神力检查了一下沈璃的身体，松了口气，但又表情凝重。他看向阮芝的目光带了几分探寻，天外天上空无缘无故出现的雷声令他不解。

阮芝察觉到行止探寻的目光，抬眸看去，刚想说些什么，心中一阵沉闷。她眸色微顿，看向远处天上的黑云，看来天道已确定她当初并未彻底陨灭了，但那有如何。

她伤不了它，但它也伤不了她。往昔之因果，她不能做什么，但就要搞得它不顺，忤逆它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