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古枯对自己的灵魂质问,祈茗月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哽住了。
倒不是不希望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古枯,主要这种经历实在是过于骇人听闻,一般人就算这么问,也不可能会相信吧,再说古枯可能也就只是开个玩笑。
可能这个时代对这些灵异现象的包容性变得很强了。
要是在祈茗月那个时代,自己这种穿越而来,又有了其他记忆的个体,绝对是所有村民们群起而攻之的对象,就是天灾人祸降临之前的预兆。
这种人绝对是要被当众火烧致死的。
但是祈茗月又沉默了。
自己真的又要撒谎了吗?
当然祈茗月干这一行也这么久了,善意的谎言也不是没有说过,但正因为说过,祈茗月才更能感觉出来。
只要说了一个谎,便要用千百万个谎言去圆曾经那一个谎,如果这样的话,对自己,也都是一个很大的累赘,而且,刚刚还说了要把古枯当朋友的,难道自己现在对朋友,就连一点忠诚都没有吗?
可是。
祈茗月见古枯, 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反而是撑着地面微微后仰,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最终祈茗月还是狠了狠心:“哪有什么穿越呀,我从小就是乡下来的,没有什么见识。”
自己又说谎了。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可能后续就会免除一些,很大的麻烦吧。
当然古枯也确实如祈茗月想象的那样,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什么想要刨根问底的意思。
既然祈茗月说了一个答案,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那古枯便直接展开了下一个话题。
而且古枯在问完以后也有些后悔了,毕竟所有的人都有一些小小秘密,没准祈茗月走路的姿势和自己家庭教育以及一些悲伤的童年有关的,自己这么问,岂不是戳中了别人的伤心事吗?
明明她刚才还无私地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就这么提人家的伤疤。
“对了,我带你看看我的工作室吧,越阳药业里,我好歹也算是一个稍微有名气的社长,这个办公室都是我的。”古枯指了指边上的装潢。
和其他的实验室一样,纯白的墙面,再加上一堆纯白色的柜子。
一些显微镜和一些工作台都是白色的,再加上古枯身上的白大褂,乍一看实在是有些串色。
不过白色毕竟会显得很干净,这也是一般的,医院们特别注重,并且不约而同保留的习惯。
白色的天花板配上银色的地砖,看上去科技感十足。
在工作台上只有两个显微镜,更多的则是一些摆放整齐的培养皿,和瓶瓶罐罐。
盛放着各种五颜六色液体的试管,在试管架上显得有些突兀,不过如果把他们当成一幅画的话,倒是别有一些韵味,似乎就是白描的手法,又增添了那一抹红。
“你就是在这里制作药物的吗?”祈茗月依稀记得,古枯在介绍自己是医生之前,还说了自己是位制药师,也是下意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