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道:“师傅,小师妹,我看九旻师弟现在也没有再想练习御使飞剑,每日一半时间写写画画。还有,他另一半时间练的就是寻常剑术和身法,我看他是已经放弃了。”
为萤不,我觉得恰恰相反,他要是放弃了,为什么要和公冶寂无对招?我觉得他是有心思想要赢的。
为萤寻常剑术是最基本的,他要是连这个都不懂,怎么还能和大师兄对打。
为萤他有的时候应该是在练习画符篆,这符篆可是衡阳宗的看家本事了。说不定是博取众长。
为萤以及,他有时候在画的是两个小人比试过招的可能招式,我捡起了他画的废纸才看见的这个。
兆悠九旻这小子还算聪明,说不定可以事半功倍,争得一线转机。
“转机?”藏海道,“师傅,常言道落子无悔。”
为萤师傅,你给我的灵石,我可早就押进去了。
为萤你再反悔的话,徒儿可没钱退给你啊。
兆悠敲了敲叶为萤额间,道。
兆悠想什么呢,师傅是那种人吗?还是压藏林。
“啊?那我的……”藏海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叶为萤眼睛滴溜地一转,满是灵动,她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看着藏海问。
为萤藏海师兄,你押了师弟赢是不是?
藏海答道:“是啊,我是看没人压他,实在太可怜了……”
为萤我也押了师弟。
兆悠哈哈,你们两个啊……
*
沧九旻跟着公冶寂无学练剑的时候,叶为萤有时候会为他们送些凉茶过来。
看着公冶寂无抬了抬袖子,要将额头上的汗擦去的时候,叶为萤给他送上了一条帕子。
她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公冶寂无,有笑容在她脸上荡漾开来,清丽得不可方物。
为萤师兄,你用这个吧。
公冶寂无唰的一下脸红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帕子,无意间触及她的指尖,他像是触电一样慌张地收了回来,他缓了一会儿,清朗一笑道。
公冶寂无谢谢师妹。
叶为萤的声音软得不像话,流声悦耳。
为萤没什么,师兄,你这么帮衬着师弟,真是辛苦了。
公冶寂无逍遥宗和衡阳宗一向较好,我们也亲如同门。
沧九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眼里如墨似的,他甚至想得出来,少女因为不好意思,只得打着这种照顾师弟的名义,才能间接地亲近公冶寂无。
真是不听话,生着这么一副模样,为什么用这具皮囊去亲近公冶寂无,真想拿条锁链把她的身体囚禁起来,他要的是这一具皮囊,等有一天找到了为萤的魂魄,他就想法子把她的魂魄放进去。
可莫名地,像是有一种名为妒忌的情绪在沧九旻的心田里滋长,他依然还是那个澹台烬,只是比当初更学会了伪装得无害。
沧九旻公冶兄,我们继续练剑吧。
公冶寂无好。
为萤那师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为萤师弟,你好好努力,等你赢了,我请你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