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为萤表示,大师兄想找人打架的时候,脑子就跟一根筋似的,她怎么劝得住?
这边,她脚下生风似的,打算去找师傅,师傅能制得住大师兄啊。
师傅这会儿在哪里呢?驴厩喂驴,还是喝酒,还是打坐还是炼丹?结果走得赶了,一个拐弯处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公冶寂无只觉得一具柔软温暖的身体毫无预兆地撞进了他的怀中,那是完全不同男子身体的柔软,他身体微僵了一下。
她立马退了几步,“嘶”的一声,手扶着有些发红的额头,揉了一揉。
公冶寂无师妹,我正要去练剑场, 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为萤没事,没事,是我自己着急,跟师兄没关系。
公冶寂无你慌慌忙忙的,这是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叶为萤抬头一看,此人正是公冶寂无,也是唯一一个让藏林有过败迹的人。
还要大老远找什么师傅?这里不就是有一个现成的、压制藏林的好人选嘛。
为萤师兄,不好了,大师兄在那边打架,听说把人都揍扁了,肚子里的血肠子都拉出来了,都要出人命了,可怕极了。
大师兄说的就是藏林。
她马上指了一下沧九旻房间的位置,也就是公孙寂无的房间,张口就来,那岂止啊,简直大肆渲染,说得越严重越好。
不说得严重点,公孙寂无怎么会管?
公冶寂无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
她像是凝着面色,分外郑重地点了点头,道。
为萤师兄,你来得正好,快去看看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公冶寂无我们快走。
那一头,藏林一脚踢了踢那一盆海棠花,他还是有些收敛的,这一脚过去,只是踢落了些花苞,他要是狠起来,这一脚下来,整盆花都得报废!
沧九旻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掉落在地的花苞,像是一直被他珍视着的东西,被别人轻易地践踏了一样。
“谁不知道逍遥宗除了那一片杏花林,只有小师妹那里才能养出花色来,沧九旻,你要能赢了我,我去跟小师妹要十盆二十盆的海棠花拿来给你都可以,我与你比试,让你拔剑,你没听见啊?”
沧九旻一昂起头,他的那目光像极了一头丛林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向着藏林扑上来一样。
他冷冷地吐了个字。
沧九旻滚。
公冶寂无和叶为萤过来的正看到藏林召出了数把飞剑,正要与沧九旻动手。公冶寂无喝了一声,道。
公冶寂无住手!
沧九旻不由地呆了一下,这个人居然和萧凛生得一模一样。
公冶寂无回头看了叶为萤一眼,刚刚被她说得已经血流成河了一样,现在嘛,这分明是差一点要打起来,临了临了,还差临门一脚呢。
叶为萤低了低眼,她俏皮又不失尴尬地笑了笑,有些心虚地用手遮了遮眼睛,挡了一下他投来的视线,道。
为萤师兄,你别这么看我,我也是听小道消息说,说什么这里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为萤至于,究竟有没有打起来,只能眼见为实啊。现在看来真是三人成虎,谣言不可轻信。
她的反应被公冶寂无看在眼里,生气是没生气,只是觉得几分有趣。
公冶寂无听闻兆悠掌门新收了一名弟子,想必便是兄台了。不知如何称呼?
沧九旻我叫沧九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