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自是知道嫋嫋不在这,只在心中把这笔账算在葛氏头上
听到程始这话,程老太太有些尴尬,而葛氏局促不安神情古怪
萧元漪目光冰冷,不禁让葛氏打了个寒颤,但葛氏还是顶着压力硬着头皮说
葛氏她啊……不在这
……
梁邱起前方马车,即刻停下查验
若干黑甲卫,将程少商一行人拦住。为首的凌不疑立在黑甲卫的中央,梁邱起与他弟弟梁邱飞神情肃穆的在凌不疑两侧
李管妇将军拦我们有何要事
梁邱起奉朝廷旨意捉拿嫌犯
梁邱起来人,搜马车
李管妇车上是程校尉家四娘子,再无旁人了,我家女公子尚未婚配,怎好轻易让男子搜车
程少商李管妇住口,吾等既是武将家眷,更当听命行事,岂能耽误诸位将军公务!
程少商诸位将军,就念在她獐头鼠目,蠢如猪狗的份上,莫要见怪。
程少商既是朝廷要捉拿要犯,程氏自当听从。
凌不疑女公子当真敢被搜车?
程少商做事不亏心,自然敢。只是搜车前,还请少将军上前一步说话。
凌不疑沉吟后,驱马来到马车旁,窗帘飘飘,只从车内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着身后旧屋方向
程少商搜车有什么趣味?,我家院后草垛里,才是有趣的紧呢!
程少商这天干物燥的,若是那草垛不小心烧起来了,说不定还能大变活人,那就更有趣了
李管妇我家女公子高烧半月有余,整日胡言乱语,各位大人可千万不可当真啊!
程少商当不当真,烧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但一个草垛还是烧的起的
李管妇还想再说,却被黑甲卫捂住了嘴巴。
梁邱飞少主公,咱们也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啊,还是请这位女公子下车搜一搜吧!
梁邱飞说话就要去拉车帘,凌不疑抬起手中剑柄制止了他
凌不疑示意黑甲卫,便有一人快马将火把扔到草垛,不一会儿,就有个人从草垛里出来
凌不疑放行
黑甲卫放开了李管妇
程少商李管妇,你口口声声说着急赶路,将军都肯放行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黑甲卫让路放行
李管妇你你你四娘子你
程少商若想活命,就别废话,压着些走
董舅爷将军饶命啊……,我我是程始程校尉的亲舅父……你们好歹也是军中同袍,可要高抬贵手啊
梁邱飞刚才马车里坐着的当真是成家四娘子?你当真是她亲舅爷?
董舅爷跪倒在地
董舅爷就程少商那死丫头从小就缺爹少娘,是个没人教的害人精,她懂什么亲长理短!还望诸位看在程校尉的面子上,饶了在下吧
凌不疑目送那马车远去
凌不疑程少商……
……
李管妇夫人,不好了,夫人,出大事了,夫人
葛氏听到声音,大惊,赶紧迎出去
葛氏拦住李管妇,悄声
葛氏哎呀,吵什么吵,没看见堂前谁在么
李管妇没听见
李管妇出大事了!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四娘子,害得咱们董舅爷……
葛氏你净胡说些什么…
程母董舅爷,董舅爷怎么了
萧元漪你方才说,谁有娘生没娘养啊
李管妇家主……
萧元漪听到这话心里一痛
她真的很想再见见她的女儿
程少商阿父,阿母,你们终于回来了
萧元漪再一次看到女儿,便向她冲去,仔细的看看
程始看着女儿这般虚弱的模样,双眼瞬间红了
程始这是我的嫋嫋么,怎么瘦成这般呐
萧元漪就这样看着女儿,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她真的很想她,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自她去长秋宫侍奉宣后,便不曾踏出长秋宫,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这世上什么都不如自己女儿重要哇。纵使后来想弥补,也来不及了
萧元漪上前一步抱住女儿,才发现她是这般瘦弱,又回想这竟是她长大以后自己第一次抱她,不由的一阵酸楚,泪流不止
萧元漪阿母错了,对不起,阿母知道错了
少商听到这话,也浑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阿母的怀抱是这样温暖,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母女俩抱头痛哭
一旁的程始看见这一幕,也不禁泪如雨下,一家三口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