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春瑛

“那是春瑛，通天的手下，魔教使者。在你还是东华的时候，你曾经杀了她的夫君，所以她才会对你恨之入骨。她和她的夫君都是蛟龙，她夫君一心想要成龙，走了邪路，抓了很多小孩子来炼化，想要让自己成龙。快要成功之际，遇上了你，你挑断了他的龙筋，重伤他的七寸，杀了他。”

停顿片刻，牡丹又继续说道。

“当时，因为她怀有身孕，加上不曾作恶，所以你放过了她，但是，她与她夫君感情很深，你杀了她夫君，所以她恨你入骨。这些年，她加入通天教，做了很多坏事，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杀了你报仇，对于她，你要小心。因为她目前活着的唯一心愿，便是能够杀了你。”

“难怪她之前的举动跟个疯婆子似的，原来她早就疯了。”想到之前两次见到春瑛的模样，吕洞宾感叹道。

牡丹想到曾经看过的痴男怨女的话本，感叹道：“这都是因为一个情字，对于有的人来说，世界很大，如同你的前身东华上仙，心里装着天下苍生。但对有的人来说，世界却很小，心里只装得下自己爱的人，如同春瑛。所以，你杀了他的夫君，便等于让她失去了一切，她自然便会疯狂。”

小人参精捧着自己的脑袋，牡丹仙子在说什么？感觉好复杂，他疑惑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对于牡丹的说法，吕洞宾有些似懂非懂，“不是说春瑛当时怀有身孕吗？那她孩子呢？”

牡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的孩子一定是死了吧，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疯狂的找我报仇。只是，仇恨只会带给人痛苦，可是世人却看不开。”

听吕洞宾提到春瑛的孩子，牡丹的眼神闪了闪。

“人皆有情，刻骨的仇恨哪里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呢？虽然放下仇恨才能让人解脱，可是，当仇恨成为支撑一个人生存下去的力量时，却是没那么容易看开的。这也是一份因果，是你的劫数，你自己要小心。”牡丹叮嘱道，眼里透着关怀。

吕洞宾回味着牡丹说的话，脸上突然露出他惯常的笑容，带着一份潇洒与肆意，还有一丝勾人。

“牡丹仙子说的有道理，只是有一点却让洞宾不明白。”

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俊脸，牡丹眨了眨眼，“你问。”

吕洞宾直视牡丹的眼神，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看穿她的内心。

“据洞宾所知，牡丹仙子一直待在天庭，除了为王母办事，很少下过天庭，怎会对凡间的七情六欲之事如此清楚呢？这份见解，怕是非亲身经历所不能得啊！”

牡丹眼神闪了一下，便笑着回答：“天庭寂寥，千年万年都没什么变化，因此牡丹时常会看下界凡人的生活，偶尔也看一些凡间的话本，所以有些领会罢了。”说着，牡丹眨了眨眼，“不过，天庭戒律严格，我偷看凡间话本的事，还望洞宾能帮我保密。”

吕洞宾心头仍然有疑惑，“仙子是牡丹花成仙，不曾体会过凡尘圣湖，仅仅只是看一看便能领会凡人的七情六欲吗？”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能呢？洞宾这样问，是在怀疑什么吗？”牡丹笑着问道。

见牡丹如此，吕洞宾摆了摆手，“牡丹仙子误会了，洞宾怎会怀疑仙子，洞宾只是心头疑惑罢了。”

见他不再问询，牡丹松了口气，他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按理说，她是花仙，从来不曾入过凡世，真正体验过凡人的生活，她应该是不太了解人间的七情六欲的。

可是，谁让她曾经便是人呢？还是生活在那样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更何况，即便是现在，她也仍然认为自己是人。

“好了，我下来的时间有些太久，既然你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便回天庭了。小人参精，我走了，你自己要小心。”

说完，摸了摸小人参精的头，牡丹便闪身回了天庭。

回到天庭，牡丹寻了熟悉的仙娥打听，得知王母并没有寻自己才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会蟠桃园，而是去了八仙所在的逍遥居。

逍遥居里，张果老贪吃，就数他蟠桃吃的最多，酒也喝的最多。汉钟离和铁拐李也都还醉着，蓝采和修为最低，正在呼呼大睡。

牡丹看向一旁趴着的何仙姑，几仙中也就数她此时最为清醒了。牡丹连着施了三个醒神术，又把手贴在她后背用法力为她化解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