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旧事114.讲故事

张起灵“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句疑问让白幼安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下来，只要张起灵愿意跟她交流。那肯定比他们二人独处，什么话也不说好啊。

白幼安“这你可就问对人了，不过，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白幼安“我的家乡就在这里，所以进入雪山也不是难事啊，你忘记了？”

白幼安也不奢望他能够记得，像张起灵这么健忘，他们张家人天授的使命，注定他不会是个平凡的人。

如果张起灵还能再想起她来，那才是谢天谢地啊！

白幼安“那我就跟你说说我的身世吧，我的父亲叫吉乾纳西，是康巴落人，他负责守护青铜门。”

白幼安“康巴落也算是张家外族的一个分支吧，但也不是所有康巴落人，都跟你们张家人一样寿命长。”

白幼安“我的父亲后来遇见了我的母亲，他们相爱了生下了我，但因为我的父亲血脉特殊，身份又不由得他选择。”

白幼安“他本来可以好好活着，最后却死于张家人之手，只因为他娶了我母亲，娶了外族人。”

白幼安“可康巴落隐居在墨脱，本来就不归张家人管辖了啊。”

她像讲故事一样跟张起灵诉说，她拾起一把雪扬在空中，也不管雪花把她的指尖冻得冰凉泛红。

张起灵也认真地听她讲故事，他垂下眼睑思索片刻，从她的语气跟表情里来辨别她的话的真伪。

他初来喇嘛庙的时候，确实听德仁提起过白幼安，德仁也知道他会来，是白幼安转告给张起灵的。

越提起以前的事情越委屈，她就跟张起灵说这么一次，因为她知道他会忘。

所以有什么烦恼跟他说就好了，就当做树洞一样来倾诉吧。

张起灵“我是来调查董灿的，他是张家人本应该履行他应做的职责，却迟迟未归。”

白幼安“所以只要是有张家人不见了，你就会亲自去找吗？”

张起灵“嗯，张家是一个送葬的家族，所有张家人的尸体都要运回张家古楼，所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白幼安想起上次去过的矿山，她是差点就出不来了。

连一个张家外族的墓，都出来的这么艰难，那张家本族的墓，岂不是更加凶险！

其实有许多张家的秘密，她都通过费洛蒙知道了，但她更想亲口听张起灵说。

也是有些基础的知识储备，接下来张起灵说的话，她都能听得懂。

白幼安“那你应该见过康巴落湖了吧，那里真的很美。”

白幼安“可惜再美，那封建的习俗也毁了好多人，白玛妈妈，是为了救我才会被献祭，本来该死的是我。”

她欠了张起灵很多，所以更不应该怪在他身上了。

张起灵心知不是她的过错，看她那么难过，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她。

犹豫再三他还是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让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这不怪你。”

他的母亲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张起灵一直都清楚。

女孩子睁着湿漉漉的眼眸，泛红的眼尾看上去楚楚可怜，纤浓的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白幼安“你是在安慰我吗，谢谢你，所以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张起灵“先回喇嘛庙去找德仁。”

白幼安“好，那我陪你，不过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先露营一晚。”

今晚只能暂时歇在这里了，她没有多余的帐篷了，只能让张起灵跟她挤一个。

白幼安“我这里有睡袋给你，但你不能出帐篷，外面很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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