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酗酒

数月后，这数月里来，帝衍在忙于闭关修炼自身，因为最近魔域局势动荡，他继续提升实力再度一次雷劫，若是成功，便能一举冲击化神，即便失败，也不过是像与柒玖初见时那样，再疗一次伤罢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要保护柒玖，他知道柒玖如今实力低微，若是遇到敌人很难战胜，但是依他的性子，是决计不会逃跑的，多半会再使一次燃魂秘术拼得个玉石俱焚吧，那是帝衍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况且，柒玖的心魔也是一个问题，青云宗宗主虽实力不及全盛时期的柒玖，充其量不过是刚刚踏入元婴中期，但是他们宗门的供奉长老，那个隐世不出的老怪物实力却深不可测。他平时不会管宗内的事务，但若是面临灭宗之难，他也是会出手的。所以若是想替柒玖除去心魔，还须得将修为提升至化神才有一战之力。

这数月来，他也是让柒玖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如今，见柒玖还没有来找自己，也是沉不住气了。

帝衍来到柒玖的屋门外，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见没有反应便直接闯了进去。只见柒玖正伏在桌上，手里抱着一坛酒，地上也是摆满了空空如也的酒坛，正烂醉如泥，弄得房间里都是酒气。

他走过去摇了摇柒玖“柒玖！醒醒！”柒玖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嗯？怎么了？地震了？”

帝衍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喝这么多酒？”

柒玖达到：“啊，这几天的酒坛子忘了找人收拾了，三天就堆了这么多吗？真是碍事。你问我为什么喝酒？我的修为毫无进境，人生又如此失败，甚至连自裁都做不到……”说罢，又要继续借酒浇愁。

帝衍有些愠怒，急忙拦住他道：“柒玖，本尊劝你还是不要再喝了，若是再喝下去，恐怕连命都没了。”

柒玖没有理会，继续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顺着他的下颚流到了他昔日最爱惜的衣服上，虽然这衣服在柒玖来寻他的时候就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了。柒玖狂笑道：“呵哈哈哈哈，命没了好啊，就不用再苟活了。”

帝衍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柒玖！你不要再喝了！”

柒玖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微微愣了一下，还是放下了酒坛。

帝衍轻叹了一口气，像柒玖伸出了手：“过来，本尊有话要跟你说。”柒玖坐到了他的身旁。

“柒玖，本尊问你，你可知若是有人背叛于本尊，利用于本尊，甚至将本尊伤成这般模样，本尊该如何？”柒玖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会杀了他。”帝衍平静道。

柒玖拼命摇头“可是我不想再杀人，也不想再伤害任何人。”

帝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怒道：“那个人如此利用于你，将你伤成这样，甚至于连命都没了半条，你难道就要这么放过他？”

柒玖低下头，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了一声“嗯”。

帝衍见他这般模样，语气放缓了几分：“唉，本尊知道，你心软，不愿杀人，但是那个人却不值得你心软。你若是不愿意脏了你的手，本尊可以帮你。”

柒玖长叹一口气，神色黯淡，自嘲一笑道：“我知道，可能我就是这么贱骨头吧，曾经对待你们魔族一点怜悯都没有，甚至……甚至之前还趁你重创伤了你，但是如今对他们我却根本起不了杀心。或许我这样的人，活该被欺骗，也终将一事无成吧。”

帝衍轻叹了一口气，握住柒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目光真挚：“柒玖，不要再喝酒了。唉，本尊知道，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但是这样是没用的，这样只会让你越陷越深”

柒玖苦笑道：“好，你不想我喝，我便不喝了。”

帝衍搂住他的肩，尽力地传递给他一点温暖，柔声安慰道：“柒玖，不要再难过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柒玖虽然并不认同他的话，但还是对他的帮助很感激，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道：“挚友，柒玖必定铭记你的恩情。”

帝衍看出了他心中的否定，便也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罢了，既然如此，那便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