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施（6）

第二章：紧握星光

万能人物“贵妇人”：现在的小姑娘，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像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们家阿楠可是有大前途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得上。

西施拿纸巾擦过嘴角，然后不露痕迹的朝那位衣品堪忧却又自以为是的“贵妇人”翻了个白眼。

万能人物“贵妇人”：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表面上看起来清清纯纯的，实际上心思坏得很，我们家阿楠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被你这种小姑娘骗得团团转！

西施阿姨，您误会了。

西施站起身，波澜不惊地笑了一下。

西施我呢，只希望梁先生能早日找到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的另一半。

万能人物“贵妇人”：小施，我——

西施手一扬，将杯中的酒尽熟泼到了他的脸上。

……

王昭君往朗姆酒里放入几勺碎冰块，然后心满意足地灌了一口。

王昭君分手加离职，不会又是心血来吧？

貂蝉呵呵，既然原来的公司待不下去了，那要不要来姐姐这？

貂蝉勾起西施的下巴，笑得轻挑又人。

工作清闲又包吃包住哦～

西施……老师。

貂蝉嗯？

西施我去年不是考了教资吗，就想着去哪个地方祸害一下祖国未来的花朵们。

西施往后一仰，调侃似的笑了起来。

杨玉环慢条斯理地将竹签上的肉一块儿一块儿取下来，又往碟子中酒了些特制的辣椒面和孜然。

杨玉环想好去哪了吗？

西施稷川。

在老宅整理阁楼事，不知从哪滚落了一本沾满灰尘的日记本。西施用手拍了拍内封，被呛得连连咳嗽。等到阁楼清扫完毕，西施才坐下来，小心翼翼地翻开了它——

的树影躺进泥泞的港口

扭曲着、将阳光葬进雨里

——稷北旧事。

泛黄的纸页上是母亲略显青涩的笔记，西施轻抚过它们，然后浅笑着勾勒出母亲当年的模样。

母亲一生写过很多诗，有关稷北，有关江南，有关父亲——

只是，墙头上的那个少年大约是不会被母亲写进诗里的。

万能人物东——方——曜！你小子又想逃课是吧？！

万能人物欸，你小子还敢跑？给我站住！

黑发的少年纵身一跃，眨眼就消失在墙的那边。

……

万能人物王老师：东方曜？

原本低头剪指甲的王老师抬起头，暧昧不明的斜睨一眼。

万能人物王老师：呵，要不是前任校长看他一人可怜又跟他父亲有些交情，稷北根本没有哪个高中愿意要他。

万能人物王老师：本来他家出事之后，有个好心的亲戚打算收养他，结果他倒好，在人家那边的学校闹事，最后直接被遣送回来了 。要我说，这种学生以后肯定也没什么出息……

西施抱歉，王老师，我待会还有课，下次再聊吧。

西施勉强扯出一个笑，抱着讲义匆匆离开了。 她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

西施看向最后一排的那个角落。黑发的桀驁少年俯靠在桌上，双目紧闭的蜷缩在属于他的、空无一物的世界里。

她觉得王老师说话刻薄，却又反驳不了。那个满身是刺的少年固执地将周围的一切都徘除在外，像是竖起了一层透明的堡垒，无人能靠近，无人能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