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施（2）

北风（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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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作者）

先生估摸着是心情好，背着手嘀嘀咕咕，上唇的胡须跟着一耸一耸，东方要从杂乱的哄笑声中捕捉到隐忍的一声轻笑，噗呲的一声。

他循着声音找去，这才发现先生旁边站了个姑娘，水蓝色的裙衫，手里抱着几本书，都是先生平日里讲的那几本。意识到东方曜的线，那姑娘立马收敛了笑容躲到先生后去，想来这就是那群人说的姑娘。

被新来的看了笑话东方曜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一笑从桌子上退下来坐好，呲牙对先生笑了一下在扯着衣袖把桌子给擦干净，余光瞥到小姑娘悄悄看了他一眼。先生见他难得不捣蛋也就不追，伸手把小姑娘招呼到身前，平日里严厉的语气都放得比较柔和。

万能人物先生：这位是西施，大家以后都是同窗，你们那群人，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飘到东方耀一行人身上去，他反映了片刻而后捶了捶桌子，先生吹胡子瞪眼刚要发作，东方曜立马低下头小声嘀咕。

曜我才不稀罕欺负小姑娘。

先生耳朵灵听得清清楚楚，他招呼西施到后头坐下，西施哎了一声匆匆往后走，代替一阵风和女孩子身上经常有的茉莉花香包的味道。

东方曜这会儿听到人家小姑娘的声音不自觉抬起头看过去，或许西施是想看看刚才闹了大笑话的人是谁，这一来一去刚好对视上，他也就不掩饰，望着东方曜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手臂抬高用书遮住半张脸看到最后一排坐好。东方曜明显感到了对方的愉悦，而这愉悦来自于他的出糗 于是他便毫不客气地脸红起来，把手里的毛笔扒拉的乱糟糟。

新来的小姑娘总是独来独往，回家走的是通往河边的那条小路，因为之前那边出过事所以很少有人走。东方曜有时候会想提醒一句，转念一想他们又不熟，倒是没有什么必要提醒，给人看着，以为他有什么心思。

平日里西施很少和人交流，她从来都是抱着书自顾自跑到最后一排做好，输一摊开就杵着脑袋看着窗外发呆，就连先生喊她名字都没有反应，导致东方曜不得不常常扔点儿什么东西提醒她。奇怪的是西施从来不听课。但先生提出的问题她都能对答如流。

后来东方曜问西施怎么上课都不认真听讲，西施笑嘻嘻拧了他耳朵一把，疼得他哎哟直叫唤。

西施一点儿都不懂女孩子，有些店铺里的东西可难抢到了，我在想要走哪条路才能最快到达。

西施在东方曜第一次帮她时说了个谢谢， 是在下学往他身边走过时轻飘飘说出来的一句谢谢，同时在他手里放了一颗市面上经常见得到的糖果。东方曜揉了揉鼻尖把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揉散在空气中，而后哼哼了一句昂起脑袋跟上去不着痕迹地往西施那边偏了偏，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

曜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啦。

东方曜唤着同伴跑远了，西施摸了摸被热气灼烫的耳廓有些恍惚，最后把笑藏到了泛黄的书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