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烧纸烧为了灰烬,有些还在空中飘扬,宛若一只只黑蝴蝶翩翩起舞,诉说着人生百态。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揉了揉蹲麻的腿,扶着墓碑缓缓地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张17岁的脸,那张停在本应该最热烈最浪漫的年纪的脸上。
我伸手抱了抱那堆着像小山一样的墓,凉凉的,湿湿的,软软的,让人安心,以这种方式,我好像抱到了她,他在哭,也在笑。怔怔地看着,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走了。
因为是在郊外,所以这八公里不好走,更别说骑着一辆自行车了,太陡了。
明天,是9月23日了,她的生日。
我在我生日的当天为她选她的祭品,多讽刺,多可笑,多可悲。
来到寿医店,发现所有的店都跟它保持距离,我只觉得好笑。
进去发现,整个店铺都显现出一副老态化,头顶上天花板掉了漆,东一块西一块的,房间的门有的长了苔癣,有的甚至都倒在了一边,铁生了锈,那都算好的,衣服架子上油迹斑斑。
经营这店铺的是一个老大爷,看上去好像80出头,但那精神劲儿,倒是显得他老当益壮。
告诉他我的来意,他笑着说给我现做一个,我连忙推脱,他却说因为自己开的店,大家都觉得晦气,所以基本上都是绕着他走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客儿,能陪上他老头子聊会天,他很高兴。
我没在推脱,他一边帮我做着,一边跟我讲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