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夜幕降临,文明不过虚掩的糯米纸,撕咬着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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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火腿嘭嘭的店门,心雨开始思索自己该如何找个生计。
去那些小公司?
当个小文员什么的还是算了。
加入一个帮派?
心雨可不习惯厮杀与屠戮。
去找个饭店洗盘子?
什么奇怪想法,在这都市,这种聊胜于无的工作怎么可能存在。
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看着路灯杆上贴着的传单,心雨最终妥协。
毕竟她人生地不熟,外加这副白净面孔,去帮派都没人要。
心雨“去那家事务所碰碰运气?”
心雨撕下传单,照着其上的指引在巷子里七弯八绕,越走越偏僻。
哪怕是她也觉得荒谬,这么偏僻的事务所......真的开得下去吗?
终于,一个左转,终于看见了目的地。
位于这条巷子尽头的事务所——
心雨“这就是藤萝事务所吗?”
破旧的门面,闪烁的白炽灯。
上前敲门,却发现门虚掩着,心雨就这么踏入店面。
门铃“叮~咚~欢迎光临藤萝事务所~”
心雨“啊呀呀呀!”
走了半天巷道的心雨被这突然的问候吓得一哆嗦,腿肚子一软向前扑倒。
这算哪门子欢迎?
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拍掉膝盖上沾的灰尘,心雨有些恼羞成怒。
今天诸事不顺,已经让心雨心中极为不爽,正要宣泄,却察觉到这事务所内气氛不同寻常。
安静的可怕。
心雨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
总不能这么僵持着,心雨稍稍犹豫一番,咬咬牙,还是选择继续向内探寻。
因为天已经黑了,心雨可不擅长走夜路,更是害怕那些在阴影中滋生的欲望。
雨泪出鞘,双手各执一柄,踏着猫步小心的往里头摸索。
走廊尽头,是半闭的卧室门。
心雨小心翼翼的推开,氧化的门闩磨擦着发出嘶哑的低吼。
“嘎吱嘎吱嘎吱——”
门完全展开了,可接下来映入眼帘的地狱景象叫她窒息。
大滩血污染红了床铺,明显不属于同一人的碎块被拼接成一根畸形而丑陋的肉筋,或许是某种恶趣味,这畸形的恶心玩意像是炫耀一般被悬挂在卧室的吊灯上。
心雨“这...这是什么?”
心雨的三观碎了一地。
这并非是那些难以揣摩的异想体干的,是实打实的,人类的暴行,对于同类的迫害。
在这种景象中,自诩为百灵之长的人类显得如此可笑,野蛮的如同褪下了文明的遮羞布,实在可笑。
再往床头看去,心雨发现了三张脸。
嗯,如你所想,就是三张脸。
被挂着风干,早已凝结许多血块的脸皮,能看见强行撕扯下来的筋膜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淡淡发黄。
心雨“唔呃——”
她不再观摩这些所谓的“艺术品”,夺门而逃。
冲到到事务所外,心雨终于是忍不住了。
心雨“呕——”
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干呕。
该吐的早就吐干净了。
心雨就这么在外面吹了半天晚风,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回到卧室门前,浑身颤抖的转动门把手。
心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处理完那堆碎块与烂皮的,只记着拾起,堆叠,丢至门外,重复,闭紧门。
待再度恢复清明,连她自己都为此感到不可思议。
为何会如此娴熟呢?
心雨还是不知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