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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就像一只软绵绵,人畜无害的小羊,软糯地环抱着左航的腰身,眸子里噙着分明委屈的泪光。
严枳枳把刚刚被自己故意掐红的手掌心摊开给这低垂着眼睫,精致的如同高岭之花一样的少年看。
左航身着一袭蓝衣,纤尘不染,霓虹的灯光照射的他脸上轮廓棱角分明,清冷矜贵,仿佛完全不属于这里,倒像是个落入凡间的仙子。
果然,触及到她手心里的那片红,左航原本冷淡如冰川的脸色瞬息间起了微妙变化。
左航伸出手,把少女又往怀里摁了点,视线落在那躺在地上嘶吼着不停打滚的男人身上,冷冽的目光犹如在凝视着一具死尸。
而严枳枳只顾着把头埋人家怀里演戏了,丝毫没注意到左航的情绪变化。
左航“拖出去。”
他薄唇微启,轻飘飘吐出三个字。
话音落地,从黑压压的人群里走出了几个隐没在人群中,身形高大,一看就专业素养极高,统一穿着一身黑的男人把还躺在地上哭叫连天,喊的跟杀猪一样的男人给拖了出去。
见人彻底没了,严枳枳这才轻呼出一口气。
应该没有人看到她把那黄毛的手给掰骨折了叭?
严枳枳在左航怀里探出了头,眨巴了两下圆润的眼,现在哪还有半分高冷样。
严枳枳“左航,快带我去看看我弟弟。”
严枳枳“他应该没事吧?”
左航“没事,放心。”
左航“疼吗?”
严枳枳“嗯?”
严枳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怔愣了会,摊开手,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才明白左航的意思。
严枳枳“不疼的。”
严枳枳乖顺的摇了摇头。
严枳枳“哎呀左航,你快带路啦。”
严枳枳“我要看到小禹人才能放心。”
左航“好,我带你去。”
左航抿唇,微微垂目,低沉的话语掩藏起内心的复杂情绪。
刚刚还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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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某个包厢的门,严枳枳一眼便望见了那伏于桌上毛茸茸的脑袋以及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着的背影,她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下了。
同时,她眼波微闪,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严枳枳“小宝。”
听见严枳枳的声音,少年放在桌上的手指明显轻轻颤动了下,却仍未抬头。
见他这样,严枳枳隐忍在心尖的那一丁点不愉快也在此刻烟消云散了,最后全部化为了一句浅淡的叹气声。
严枳枳“小宝,你认不出来我的声音了吗?抬起头看看我是谁可以吗。”
过了好半响,他终是没忍住。
跟张泽禹雾气蒙蒙的葡萄眼对上视线,严枳枳微微一愣,但又很快恢复了镇定。
张泽禹嘴巴上甚至还有着花了的口红。
一看就是被人用手给抹上去的,用劲还不小。
像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小狗。
张泽禹“姐姐……”
张泽禹哽咽唤她,嗓音哑哑的,严枳枳蹲下身和他平视着,指尖落在了他被染红了的唇上。
少女细腻柔软又带着丝丝凉意的指尖轻轻抚摸了两下张泽禹漂亮的唇,惹得他不受控制眯起了一双还在往外冒着水汽的眸子,一副被摸的很愉悦的样。
严枳枳“这是怎么回事?”
张泽禹“我也不知道……”
见严枳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张泽禹反而自己去蹭了蹭她的手指。
张泽禹“姐姐,我放学的时候本来是想等你一起回家的。”
张泽禹“看到不远处有个小摊子在卖糖葫芦,就想去给你买一串,后面不知道谁把我给打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张泽禹“姐姐,糖葫芦也掉了,对不起……”
张泽禹说的很慢,音调拖的有些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咬字清晰,紧紧的在盯着严枳枳的眼睛看。
泛着红的眼角跟略微苍白的脸色都在彰显着他此刻的不安,祈求般的望着少女。
似是怕她会责怪自己。
而严枳枳全程拧着眉,在听见打晕两个字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撑上了桌子,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后脑勺,眼底满溢的慌乱以及关怀一览无遗。
严枳枳“有人打你了?是不是很疼?”
严枳枳“你是笨蛋吗?”
触及到那双温软的眼,张泽禹内心底的阴暗面在这一刻几乎被一道炽热的光给瞬间冲淡了,疯狂跳动着的心脏软的一塌糊涂。
张泽禹“不疼的,姐姐。”
张泽禹“一点也不疼。”
张泽禹垂眸,某处残缺的空隙终于在此刻得到了满足,藏在内心最深处压抑已久的悸动被严枳枳引领着无限放大着,不顾他的阻拦,几乎就快冲破胸膛。
张泽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吃醋,也没有立场去嫉妒,所以……他只能以这种低劣而又卑微的方式吸引她的注意,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
姐姐,我好像又撒谎了,其实我真的好疼。
你会怪我吗。
…
心软的小朋友们只会关心自己的宝宝疼不疼🥺
儿子们主打的就是一个个都上赶着倒贴(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