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重提（13）

何程“速度不够。”

这句话谢韫纫不知道听了多少次，耳朵都快听起茧了。

“锵——”

这一次谢韫纫手中的剑直接被何程打飞了出去。剑落地的时候谢韫纫倒吸了一口凉气。

何程脸色不好。

何程“速度还没练上来，连之前燕辞行教你的力量都丢掉了？”

谢韫纫“对不起。”

谢韫纫头是垂着的，抿了抿唇。

何程“没什么对不起的，我说过东西我只教一遍。怎么学，看你。”

她手上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这三个月他们从早上打到晚上，何程没有给她一天休息时间。

何程“累？”

谢韫纫咬了咬牙，其实她并不想承认累这个字。从谢家灭门、邱氏遇灾到来天永后的训练，她当然累，但她真的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说这个累字。

但这一次她微微颔首。

何程“这点强度如果受不了的话，等你到五六十岁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达到神剑吧。”

谢韫纫“何先生，我可以坚持下来的。”

何程“不是靠嘴说。”

何程收剑转身待离去。

谢韫纫闪过去拾起了剑，一侧身向何程刺过去。

何程往后一瞥，抬手用剑身接住谢韫纫的攻击。看来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一点呢。

“砰！”

何程的剑在鞘中没有拔出，剑鞘裂开了。

对视的那一刻，何程好像从她眼中看到了曾经在竹海时的自己。

这一次对剑打的很漂亮。

何程“再练练吧。”

谢韫纫“您的剑鞘？对不起。”

何程“我会让燕辞行赔给我的。”

中草堂

苏祁枫“这药如何？”

邱景“差点。”

苏祁枫笑着看向她。

邱景“差点成毒。”

邱景“可是‘九羽’？”

苏祁枫倒是意外。

苏祁枫“这都知道？‘九羽’可不常见。”

邱景“前几年姐姐教我读书的时候念的，我只是记住了而已。”

苏祁枫摆弄着茶具，若有所思。

苏祁枫“明日去蘅芜北山的学子该练完下山了，每一次都是很惨烈的，你随我一起去内岛救助。”

邱景一下子就凑上来了，眨着眼睛。

邱景“有好处吗？”

苏祁枫“若你可以用内力来助人排毒，就大概到了辰阶。这样的话我可以与何程商量一下，让你见见谢韫纫。”

邱景“好耶！”

邱景跳着跑进竹亭，打坐运功。

其实没那么容易，邱景也是等了三个多月才见到了谢韫纫。

见到她的时候，谢韫纫伤的很重，不过不是何程伤的，去蘅芜北山修炼时受的伤。

邱景内力不行，但医术很厉害，谢韫纫的伤别人没插手，是她一手救好的。

那天邱景看着谢韫纫反而笑了。

邱景“姐姐你看，我终于可以帮助你了。”

房屋外，何程靠墙站着。前几日去锦毓城里办事，一听到人出事了就马上赶了回来。

一回来看见苏祁枫在旁边看着一个冥医都没达到的小丫头治疗。若不是苏祁枫以命担保，何程能把他的中草堂给拆了。

还有就是，听说何程得知是初世离特意加强了蘅芜北山的阵法之后，他去和初世离打了一架。

何程“她在这一年里是我的学生，要怎么练她，只有我说了算。”

初世离“蘅芜山的阵法是我说了算。”

何程“我不介意试试你的阵法和我的剑到底哪个更厉害。”

不过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没人知道，不过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