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菜便上齐了。冯栎早已按耐不住手里的筷子,立马就开动。
慕容忆也是拿他没办法,虽然面上表现出一幅对他嫌弃的样子,实则心里却觉得冯栎这人有点可爱。
楼下歌舞升平,楼上两人对饮成醉。
冯栎只管吃饭,也没多注意去看慕容忆,慕容忆其实今天带他来可不是只是吃饭这么简单。
“不对劲”蔡容忆放下手中捏着的瓷玉茶杯说道。
“哪有什么不对劲,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冯栎一边吃着一边嘀咕道。
“你先在这儿等着我,我看看就回。”慕容忆说完径直往楼下走去。
冯栎也一个人也待不住了,慕容忆这人突然离开,兴许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从方才到现在一直盯着楼下看,神神密密的,为了避免他遭遇危险,还是去看看为好。
于是,冯栎放下手里的碗筷也趁机跟了上去。
此时,只见慕容忆躲在一处隐密的墙角里,冯栎见他背对着他,似乎在看什么,好奇的向他跑过去,一只手手搭上慕容忆的肩膀问笑着说道:“干什么呢你!”
“唔.......”还没等冯栋把话说完,慕容忆就立即上前将他的嘴捂住,不让他发出声。
冯栎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有要挣脱的样子,让慕容忆就这么静静的捂住他的嘴。
他们两人就一起隔着门缝,边看边听着里面的那些个人说话。
只见那屋内说话的是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子和两个穿着黑色便装的男子。再窄一看,那位说话的红衣像极了方才在台上跳舞的那位姑娘。
冯栎心说:这不就是霜鸣姑娘吗!
屋里,黑衣男子拿出一块令牌,只见那女子看见令牌立马跪下。
黑衣男子说道:“主人有命,今晚一定要取掉那人的命,不然你弟弟可就......”
“我...我知道,请您告诉主人就说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也请他不要伤害我弟弟。”霜鸣姑娘声音急促的央求着说道。
待那两位黑衣男子又交待了几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慕容忆赶紧将冯栎连拉带拽的找到了另外的藏身角落藏了起来。他们两躲在了布帘子后面,由于空间太窄,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连心跳的震动都能互相感受到,慕容忆很不适应这样面对面看着他,于是偏过了脸。
冯栋又想起自己可从未与他靠的这样近,记得,也就刚见面不久和他睡觉那次,还有不小心和他摔在一起还亲了的那次,想想就好令人心惊胆战。
“人都走了,你这人还要靠我这么近多久,还不快让开。”慕容忆见冯栎还呆在那里,心里有些不耐烦。
“哦!好,我这就让开。”随即便退开了。
慕容忆和冯栎又来到那间屋子前,只见屋子里的霜鸣姑娘不见了。
冯栎往四周看了看,确实没人。
突然,冯栎拽了拽慕容忆的长袖,示意他往正北方向看。
慕容忆往他指的那边看去。
霜鸣姑娘正给一位大人倒酒,那位大人看到霜鸣,顿时笑呵呵的。
“是户部侍郎张玖。”冯栎一眼就认出了,虽说他是穿越过来的,但是毕竟呆了这么多个月,户部侍郎可是没少巴结他冯栎,野心可见的大,给原身送礼的官员中他的名字可是显眼的叫人想忘了都难。
“没错是他。”
“所以霜鸣姑娘要杀的人是张大人。”
“照她们刚才所说的话,必定是要杀张大人了。”慕容忆带冯栎往靠近他们一点的位置坐着,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
“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阻止她吗?”冯栎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问道。
“先不要轻举妄动,这周围可能还安插的有其它人手,我们现在出手会暴露身份。”慕容忆摇摇头小声说道。
冯栎心里感到疑惑,他们为何要杀张大人,这其中到底还牵扯到哪些利害关系?
慕容忆着着他充满疑惑的眼神说道:“你还记得之前王大人递上来的奏折吗?从他禀报上来的消息可以知晓张大人与震北王有所勾结,他们手上还掌握着贩卖私盐的生意,听说在黑市赚的盆满钵满。
“接着说。”
“张大人利用职务之便,暗中贩卖私盐,据眼线来报说在黑市遇到过他的手下办事,全都作平民装束,倒卖私盐,生意做的错。“慕容忙又补充道。”
“所以霜呜姑娘是出于大义,想杀掉这祸害了。”
“依我看事情并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我之前派人调察过她的身份,她来这儿已足足有一个月了,听说一个月前,张大人曾与震北暗中相见过,后来便再没有往来,兴许是闹的不愉快,张大人后来独自经营着盐业。霜鸣姑娘老家是凤城人,震北王与凤城虽无什么要紧的关系,但他的王妃云氏早年曾在凤城居住过,肯定与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你怀疑霜鸣姑娘是震北王派来暗杀张大人的刺客。”
“正是”慕容忆肯定的回答道。
他们觉得这样躲着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们找了一个楼上的桌位坐下,混在前来看戏的人海之中。这样有利于行动。
只见霜鸣姑娘此时正坐在离张大人很近的位置上,见张大人饮完了杯中的酒,接过酒杯立即去给他倒酒,这小动动作被慕容忆尽收眼底,他就单纯的是想看出好戏,看她究竟会闹出什么花来。
慕容忆仍旧是端起白瓷茶杯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深色非常淡然,仿佛什么事都与他无关紧要。
冯栎还坐在他旁边,由于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他也摸不着头脑似的,学着慕容忆大佬般的姿态,也倒了杯茶,装模作样的喝着,认为适当装个逼很厉害的样子,但是茶水太烫,他没吹,喝的太快,差点把嘴给烫着了。”
慕容忆瞥了他一眼,看他如此还真是有些憨态可掬,实话实说就是有一种没带脑子,但又时刻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很能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