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05

“我是不会答应的。”杜蔷薇听着刚刚莫甘娜说的那句话，果真也如莫甘娜想的那样，她没答应。

“嗯。”

杜蔷薇先是一愣，便抬起头看向了莫甘娜那张平静的脸，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就算自己不答应她也会说些什么的吗？例如保命什么的……为什么？

莫甘娜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多余的情绪表现在眼前，她盯着莫甘娜的眼睛，看着她一步步逼近自己。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杜蔷薇闭上了眼睛。

可下一秒，却感受到了手腕上传来的温度，是莫甘娜解开了时空链条，看着这个女魔头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像凉冰，但很快她恢复了那副厌恶的模样。

重新获得自由的杜蔷薇虽感到不解，但是还依旧保持着警惕，说不定这个莫甘娜是感觉自己像她的某个前男友，所以才把她放了的。

杜蔷薇警惕着，下一秒准备要反击的时候，莫甘娜抢先一步说了一句让她停下这个想法的一句话，“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自己明明跟她不熟，并不认识，跟她一点交集都没有，甚至连交手都没有，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杜蔷薇带着满脑子的疑惑，看着她这奇怪的举动。凉冰自然知道，蔷薇的疑惑，毕竟只有恶魔才见过她卸过妆的模样。

“妆很浓吗？”莫甘娜问了这一句，随后见着蔷薇没回答，她放松了一下语气，加了一句：“这个妆说实话的话，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果然这个放松了一点的语气让蔷薇有些动摇。

“真的很丑。”

“那我卸了。”说着，莫甘娜拿出一包卸妆巾，擦着自己脸上的妆。

这一举动属实是让蔷薇有些不解，直到看到她原本皮肤的光泽，那刺眼的白色粉底褪去，是一张本就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一张无可挑剔的皮肤。

她明明皮肤就很好，为什么一定要化妆呢？

终于，蔷薇看到了她真正素颜的模样，这张脸让蔷薇极其思念，相似度可谓是100%啊！这个宇宙里，真的有那么多相似的人吗？她可是恶魔啊！恶魔不都是……

眼眸中她更加惊恐了。

“你…凉冰？”她想信，又不想信的样子。

“嗯，就是凉冰。”

“不可能，你不是她。”

“我知道你会说这种话，但事实就在这里，我就是凉冰。”她冷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并不是事实。”

“恶魔可以收起自己的羽翼，不仅仅只有天使可以，基本与常人无异。”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红发女子，她一副真诚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在骗人。

“怎么证明凉冰就是你，你就是凉冰？你们有共同记忆？”

“有。要听听吗？”

“说，你要是说得出，我就信你。”

“好。”

“来，开始你的表演。”

凉冰眼神里尽是宠溺，那副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演的，她开始一字一句诉说她与她的故事。包括第一次见面，直到最后被“炸死”的那些事实。

她从未想过骗她，是因为从动了心之后，她就没再想过去欺骗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可不管怎么样，当时就算自己怎么说，她也不相信眼前这个长相好看的凉冰，居然就是莫甘娜。

也更没想到莫甘娜的那一切过去是如此……

真相一点点被揭开。

“你……原本是天使？”

“一直都是天使，我体内并没有恶魔的基因，我一直都是天启王。”说罢，凉冰变换了一个形态，天使真正的羽翼在她背后展开，原来她背后那双机械的恶魔羽翼是用来掩盖自己真实身份用的啊。

“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加入你们吧？凉冰…你还不如不告诉我这一切！”蔷薇的愤怒达到了顶点，这一切一直都是自己当那个冤大头！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眸盯着凉冰那双真诚的双眸。

“蔷薇……你还不明白吗？我一直都没想着骗你！是你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我就是莫甘娜！”她上前抓住了蔷薇的双肩，却被杜蔷薇无情的甩开。连蔷薇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愤怒，心情五味杂陈，表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给我个痛快。”心里的难受感可谓是愈发严重，承受了那么多，最后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凉冰的死全是假的。明明那么在乎这个人……可现在却告诉了自己，她就是莫甘娜。

这一场战争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的杀父仇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放下怨恨？

她的确对凉冰有感情，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时空基因搞的鬼！如果没有这个基因，就不会有这一切的发生……

“我不舍得……”凉冰上前，盯着蔷薇的眼眸，她眼里全是不舍。

目前事实也都摆在了杜蔷薇面前，但她对凉冰…也就是莫甘娜的真实身份，居然有了感情！这无疑让她更是纠结……

唯一能让自己不纠结的便是死亡，“我让你杀了我！要么就让我动手杀了你！”她近乎崩溃，上前抓住了凉冰的手，至少吧……再感受感受一下她最后的温度。

凉冰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她安心了一些，怎么能不恨这个给她带来温暖，又掠夺了她的心头最爱的人呢？

这个人怎么能让她那么又爱又恨啊……

凉冰没有只声，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人渐渐由愤怒变成了哀求，“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凉冰……”握着凉冰的那双手渐渐滑落，她的希望，她的信仰早就被眼前这个人毁了，她也没什么理由再继续活下去了。

“蔷薇……”

——

“女王怎么那么久还没好啊？不就是杀个人吗？雄兵连都已经被打散了，战力也大打折扣，能力又不算很强，一个杜蔷薇而已怎么都对付不了？”澜鸢说着，看向了一旁的恶魔小兵，恶魔小兵也不理解女王为什么这么做。

“女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至于杀与不杀都是女王自己的意思。”

“可是女王说了，是要杀她啊！”澜鸢看着坐在旁边的阿托克斯。

“她可是我们的女王，女王的私事我们不应该掺和。”阿托说着

澜鸢可受不了，她追随女王那么多年，早对女王产生了感情。说不喜欢女王，那肯定是假的，她对女王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友情的程度。

“我去看看，说不定那家伙正在骂女王，我得去帮忙。”说着澜鸢站起身，抄起了一旁的一把刀，大步流星的朝着监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