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让合同

办公桌前，马嘉祺翻阅那些关于“一号实验体”的资料时，表情越发阴沉。

马嘉祺“你**还给她做了动物实验体检查？！”

丁程鑫“喂喂，注意文明用词，舰长大人。”

丁程鑫“你们明令禁止在人身上做实验，我这只有动物检查的设备。”

丁程鑫“至于这么生气吗？”

丁程鑫懒散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嘴里依然说着气人的话，让马嘉祺无法反驳。

马嘉祺“我看最不正常的人是你！疯子。”

丁程鑫“随便你怎么称呼我，但要是让我变得和其他人一样愚蠢……”

丁程鑫“我宁愿现在就自s。”

对于丁程鑫这种智商极高的科研奇才，一般人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思想，更没法用普通的伦理道德约束他。这些马嘉祺早就知道，但依然多次被刷新下限。

马嘉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是严重营养不良又是无条件服从一切命令，你还是人吗丁程鑫？”

丁程鑫“跟我有什么关系？”

马嘉祺“难道不是你的实验让她变成这样吗？！”

丁程鑫“当然不是。”

丁程鑫“我拿她做研究才不到一个月，哪能这么快改造一个正常人。”

那就是安泠过去的生活本就不正常，马嘉祺的火气收了些，但心中的疑问却更多了。

丁程鑫“虽然一号看上去怎么都不能划进‘正常人’的范畴，但检查结果显示她的神经一切正常。”

丁程鑫“但她按照人类的标准来说，绝对是有缺陷的。”

马嘉祺“那你的结论？”

丁程鑫“我推测，她是为了活下去自愿放弃了某些东西。”

丁程鑫“比如对痛苦和恶意的感知。”

丁程鑫“就像医生会给剧烈疼痛的病人打吗啡一样。”

丁程鑫“感知疼痛的神经迟钝些，有些伤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马嘉祺“……”

马嘉祺（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保持麻木吗……）

马嘉祺的视线从桌上各种各样的资料移开，看向落地窗上映着的自己，却仿佛看到了陈旧的时光中，某个衣衫褴褛、捂着耳朵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马嘉祺“我会签字，但上面的条件必须改。”

丁程鑫“不行，我有权利随时带她回实验室做检查，且所有人都不得干涉。”

丁程鑫“我那个小助理对安泠的同情心太泛滥，搞得什么实验都做不了。”

马嘉祺“你别太过分。”

丁程鑫“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马嘉祺血压飙升，他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只有在丁程鑫面前才会如此被动，处处受限。

等拿到两人几经周旋谈妥的“转让合同”后，已经是深夜了。丁程鑫心情很好地送他到走廊，两人并排等着电梯。

马嘉祺“你未经同意就给她做实验，不怕安保局的人找上门吗？”

丁程鑫“她没有公民证，那群废物不管的。”

马嘉祺“外星偷渡？”

丁程鑫“不清楚。”

丁程鑫“估计就是谁买来又遗弃或者逃跑的‘玩物’吧，查无此人的那种。”

马嘉祺身形一顿，两人的目光透过玻璃的反光交汇，他看到丁程鑫狡黠地笑了。

丁程鑫“这种事……你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

丁程鑫“所以她交给你才最合适。”

像是想起了什么，马嘉祺微微垂眸避开丁程鑫的目光，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一时无话。

许久他才抬起头，眼中不再闪烁，唯有坚定。

丁程鑫“做好觉悟了？”

马嘉祺“嗯。”

走进“叮”地一声开门的电梯里，丁程鑫手插着白大褂口袋，神情有一瞬间的柔和。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马嘉祺听到他说……

丁程鑫“让她按时吃饭，还能长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