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和疯子

身材瘦小的安泠拉低帽檐穿梭在人群中，向最里面靠近。身材壮硕的男人坐在房正中的一把桃木椅上，身后供着的神坛还燃着几柱香，氤氲着缕缕青烟。

她看到服务生端着酒盘从其他房间出来时心生一计，将地板上微微翘起的石砖向外踢了踢。

安泠躲在一边，看到服务生被绊倒，碎裂的酒瓶四分五裂，那个男人身边的手下愤怒地上前抓着服务生的领子质问。

龙套君（手下）：“**，知道这酒多贵吗？！”

龙套君（服务生）：“对…对不起！求求您饶了我！”

趁着注意力被吸引的混乱时刻，安泠找准时机顺走了那颗宝石，握在手心里准备跑路。

可还没走出几步男人就怒骂着抓小偷，赌场正门被封锁，更多的手下鱼贯而出，包围了整个赌场。

龙套君（手下）：“那个生面孔！站住！”

安泠自知躲不过，掀翻了一旁满是筹码的赌桌，利落地踹开面前挡着的人往门口逃，把手里的东西奋力扔了出去。

但对方人多反应更快，安泠很快被扯着头发拖回去，丢在男人面前狠狠挨了几脚。

龙套君（手下）：“王哥！外面什么都没找到！”

龙套君（王哥）：“*的！有同伙是吧？”

龙套君（王哥）：“给我打！”

少女的胳膊被粗暴地拽起来，这些烂人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俗。结实的拳头砸在脸上身上，没一会儿她就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绷带下的伤口裂开溢出鲜血，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龙套君（手下）：“王哥！外面没找到人！”

龙套君（王哥）：“*的，这群烂货。”

龙套君（王哥）：“把人供出来，我给你留半条命。”

踹了踹地上像破布娃娃一样的安泠，少女凌乱的头发散落在眼睛前，糊着血迹的下半张脸衬得她皮肤更加苍白。

安泠躺在地上，正好能看到男人身后坐在高位的神佛，仍是那副慈悲缅怀的模样，半阖眼眸看着这人间。

恍惚间，痛感和血腥味都忽然淡去了，唯有萦绕在房中的那柱香刺激神经，呛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龙套君（王哥）：“你**聋了吗？找死。”

安泠咳了口血，扯着嘴角艰难地笑起来。

安泠“蠢货。”

龙套君（王哥）：“*的…把这**给我剁碎了喂鱼！”

男人扔掉烟站起来，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到门口一阵惊呼。

龙套君“着火了！”

龙套君“谁把酒点了！快灭火！”

安泠睁着没有肿的那只眼睛，动动手指强撑着爬起来，没站起来就又踉跄着倒了下去。

安泠“他们不在…我得逃出去……”

安泠“咳…咳咳！”

冰萍“蠢死了！快跟我从后门跑！”

另一个少女熟门熟路地从后门摸进来，拽着安泠的一个胳膊扛着人就跑，两人骑上摩托又是一阵你追我赶。

冰萍“真服了！最近怎么老被追？”

冰萍“就没见哪个帅哥追我这么紧，靠！”

后座脱力靠着她的安泠被这吐槽逗笑，又扯到伤口开始咳血。

冰萍“笑屁啊，啥都没捞到还被打个半死。”

冰萍“这场子以后是来不了了，亏我砸了这么多钱，*的。”

安泠“谁说…咳咳……”

安泠“谁说没捞到？”

安泠从身上掏出那块宝石，用染血的手举给少女看。

冰萍“woc，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冰萍“爱死你了，咱俩今晚去喝个大场子！”

冰萍“那傻缺蠢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安泠“疯了你。”

冰萍“你最疯。”

千水不想死，那就疯狂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