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你们去见常欣了，她最近还好吧。”

商羽开口，抛出话题。

“看样子还不错。”

短暂的沉默后瑞玉突然若有所思地看向商羽，然后神秘兮兮地发问：

“你知道林枫吗？”

商羽有些错愕地重复了一遍。

“林枫……”

然后看向瑞玉：

“你们……”

瑞玉摇了摇头，满面遗憾，然后放缓了向前的步伐，让他们两人看上去像是闲暇时散步的模样。

“听常欣说林枫是帝君爱慕之人，你平日里比我好走动，对这事可有了解？”

商羽犹豫了一会，然后开口。

“倒是有所耳闻。”

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但也足够让瑞玉震惊了，毕竟是帝君，能做到有所耳闻已实属不易。

“说来听听。”

“世人都道仙人好，但为仙人最大的缺陷就在于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感同身受。”

“……”

“不需要进食，这也就意味着不会体味到饥饿，但林枫作为超脱三界的存在，她有更丰富的阅历，体会过更多艰辛，说来很多人不相信，帝君的第二任老师便是林枫。”

瑞玉挑眉，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见状商羽继续说了下去。

“具体情况我也无从得知，但也确实是因为林枫，帝君才能走到如今的高度，爱慕之意，大约是从这段师徒关系里建立起来的。”

“……”

山风轻轻吹着，房间里却安静得很，寂贩坐下，心里却有些烦躁，但也掩饰得很好，没让季曳影看出丝毫端倪。

“我……”

季曳影小心翼翼地开口，寂贩心中的烦躁更甚，立刻打断了他的讲话。

“或许此时更大的责任并不在于你，黄宗良向我们隐瞒了太多，但就你私自听信妖言来这万妖山就已是一大罪，我还需要请示帝君。”

季曳影点了点头，即使此刻的寂贩低着头看不见他的所做，他还是没有出声。

太阳逐渐落山，火烧云的景象看上去很美好，季曳影见寂贩好像也没有刚来时的紧绷了，又试探性地开口：

“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寂贩也像是刚回过神，抬头瞬间季曳影看到了他略显迷惘的眼神。

“你记得林枫这个名字吗？”

言罢直勾勾地看着季曳影，季曳影不敢同他对视，努力想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寂贩倒也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开始认真回答季曳影的问题。

“那晚你应当也知道了黄宗良骗你来时的那个故事的真相，你并非主角，却也参与其中。”

对视后确认，寂贩接着说。

“后你因事被押刑场，是黄宗良救了你。”

季曳影心头大骇。

“后来他带你到了万妖山，赐你姓名、教你法术，最后又拿你做为祭品，成为他飞升路上的助力，至于为何飞升失败以及后续吴扬等人的事，我暂缺还未了解。”

“那……”

寂贩摇了摇头。

“此事还是先告知帝君较稳妥。”

然后站了起来，像是寻常人家对待小孩那样和他打了个招呼，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