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可以多多聊聊

“月桂花上雨，春归一凭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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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北平之前，张启和张檬两兄妹受老师委托，独自来到岳庙墙根下，趁人不备将盒子藏在指定角落里。

与此同时，曾念乔在刑房惨遭酷刑，拒不透露半点消息。

“曾念乔，都十个小时了！你也不说点什么，就你这死硬的德行，一看就是共产党！”

那部下话落，外边就传来了“处座到！”

陆子仪“曾念乔，配合回答问题。”

陆子仪“复华大学历史系金至烈和你什么关系？”

曾念乔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回答道：

曾念乔“民国十九年到民国二十一年我在复华历史系读书。金教授是我的恩师。”

陆子仪“恩师？”

陆子仪“那金至烈有没有让你参加他的甲骨文研究啊？”

曾念乔勾了勾嘴角，再次回答说：

曾念乔“我在复华待了三年，后来就来筑桥从军了，根本没有参与过什么甲骨文的研究。”

曾念乔“而且我当兵期间，没有见过金老师。”

陆子仪“没有见面？那六月二十六日晚上你去金至烈家又作何解释？”

曾念乔“我不是说了吗？就因为我们好久都不见了，正好这一次我去北平出任务，在空闲时间经教育长批准。我回来看一下我的父亲和老师。”

曾念乔“而且，东西你都搜过了。不过是一些书籍，还有我老师出版的著作而已。”

曾念乔“陆副处长，到底是因为什么把我羁押的呀？”

陆子仪轻轻的笑出了声。

陆子仪“羁押算不上，就是找你过来聊聊天。”

陆子仪“喝喝茶，问你几个问题。但是老高没轻没重的。”

陆子仪“高科长，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高科长］“处长，我…”

陆子仪“你为国家尽忠尽职我可以理解，但都是自己兄弟，下手怎么这么狠哪？”

陆子仪“你以为你是谁呀？”

曾念乔“陆副处长，好不容易把我抓回来，可别轻易就放了呀。”

曾念乔“您得给我个说法吧？”

陆子仪“我亲自为你解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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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华大学国学院布告当日。

孟海棠未曾看到自己的名字，反而在师范榜单上有所发现。

〔北平·南苑机场〕

张启“二哥，把扳手给我。”

丁焕生“跟疼自己儿子似的啊？”

丁焕生“回回自己动手。”

张檬“就他那性格不自己动手，哪会放心呢。”

丁焕生“噗呲，你这是抢机械师饭碗啊？”

张启“成了，没人比我更了解019。”

张启“走，咱们看看复兴号去。”

三人走进了里边，仔细看着复兴号。

张启“机身，前机翼，尾翼都是全合金的。”

张启“机动性不比波音281差，就是这个油箱啊…它如果…”

话未落完，张启就看到一个人想要爬上他的019。

张启“哎！干吗呢？”

张启他们三人连忙跑了出来。

“队长，我来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螺丝啊没上紧的。”

“这进口螺丝啊经常对不上。”

丁焕生“019没有张队长的指示，任何人不能登机。”

“噢，还有这规矩啊？真不知道，那个三位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们打饭去。”

张檬“啧，你俩怎么这么凶呢，吓着我了。”

丁焕生“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找你老丈人，复华大学秘书长谈招飞的事吗？”

张檬“对哦，正好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复华大学的教授们。”

张启“好好好，去。”

丁焕生“等等。”

丁焕生前去拿了俩的伴手礼。

丁焕生“不能空着手去吧？”

丁焕生“伴手礼，西湖龙井。”

张檬“哇哦，二哥靠谱啊。”

两兄妹接过了伴手礼。

张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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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棠“父亲，我有事要和你说。”

孟无染“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孟海尘“那个，我先进屋去了啊。”

孟无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像什么样子？把衣服整理好。”

孟海棠嘟着嘴，整理了衣服。

孟无染“坐。”

孟海棠“不坐。”

孟无染“坐下！”

孟海棠“我不坐。”

孟海棠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放到孟无染的面前。

孟无染“拿到录取通知书了？”

孟无染“恭喜你啊，大学生了。”

孟海棠“我报的是国学院，为什么是师范啊？”

孟海棠“我刚去找俞院长了。”

孟无染“是我给你改的志愿。”

孟海棠坐了下来，看着孟无染。

孟海棠“父亲，您觉得你这样做妥当吗？”

孟无染“有什么不妥当吗？”

孟海棠“于公复华大学秘书长滥用公权，自作主张修改一个学生的录取结果。”

孟海棠“于私，你明明就知道我想要学考古的嘛。”

孟无染“于公，校方有权调配考生的录取方向；于私，先祖曾在通济号上亲眼目睹一日之间，国帜三易。”

孟无染“痛感救国之道，端在教育，嘱子孙后代敦品励学。”

孟海棠“可那是先祖，我是孟海棠，我只想学考古。”

孟无染“海棠，考古专业不适合你，风餐露宿，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倒有三百多日在那荒郊野地。”

孟无染“你从小身体娇弱，吃不消。”

孟海棠“反正我就是不要念师范嘛，开学我就去找俞院长，大不了重考一次。”

孟无染“你敢？！”

孟海棠“我就敢。”

孟海棠“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下午我要去考古学术会。”

孟无染“你给我站住！”

孟无染“你说痛快了，我要跟你说的事还一句没说呢。”

孟无染“回来，坐下。”

孟海棠“我不。”

孟无染“上个星期，你问过我那个捐飞机的张步春伯伯你还记得吗？”

孟无染无奈，只好直说了。

孟海棠“不记得。”

孟海棠理气直壮的应了一声。

孟无染“你说人家长得像大马猴，你不记得了？”

孟海棠腼腆的笑了笑。

孟无染“那个张步春伯伯呀，有个儿子叫张启，是杭州筑桥中央航空学校的飞行员，青年才俊，与你年龄相当。所以呢，我们两家给你们从小定了娃娃亲，你妈妈的意思你们应该见个面了，交往起来。”

孟无染“还有啊，张步春伯伯还有个女儿叫张檬，是张启的妹妹。她呀，也是筑桥中央航空学校的飞行员，秀外慧中，窈窕淑女，年龄上也相近，你们女生也可以多多聊聊。”

孟海棠满脸的不解，她觉得孟无染思想迂腐，干脆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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