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年味

小二在店门口点燃爆竹，爆竹声将街上的游客都吸引了过来，爆竹响起，有一股很浓的硝烟味，它是新年的味道，许多客人都到聚月楼里迎新春，聚月楼在天启的正中心，往东能看见宫墙，往西能看见街上的勾栏，聚月楼的酒菜也是一绝的，比宫里的御厨做出来的佳肴还要美味。

“正月初一迎新春，大家能够光临我的酒楼，是亭某的荣幸，今夜，将会赠于每桌三坛酿秋令，还望各位能多照顾本店的生意。”亭景晚是一个头脑聪明的商人，他家祖上留下了三间酒楼给他，经营最好的一间便是这聚月楼，其余两间酒楼分别分布在宛州和澜州，虽不像聚月楼这般生意火爆，但是每个月的盈利也是不少的。

曦幻带着云盼音和九蕊逛集市，一路上，有许多摆摊的，有卖面具的，有卖首饰的，还有卖灯笼的，应有具有。

“你拿着。”曦幻将打包好的东西都塞到了夜吟手中，女孩子逛街必定少不了买买买，三位随行的男人免不了帮她们提东西。

“不行不行，拿不下了，要倒了。”夜吟叫苦连天，早知这样，他就不跟女孩子出来逛街了，他转头看了一眼风幻羽，示意让他帮帮自己。

“我也帮不了你······”风幻羽提起了自己的双手，已经到了用手指勾东西的地步，实在是没有空出来的手指。“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就跟着曦幻的脚步走了。

“不是，你不是秘术师吗？你就不能把这些东西变到烛影深院去？”一旁的白术追了上去，他提了一路，手臂都快麻掉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是在大街上，使用秘术，是想把他们都吓跑造成混乱吗？”风幻羽一本正经的反问他，秘术这个东西，也不是在哪都能随便使用的。

“我······哎呀，她们女孩子逛街真是太恐怖啦!”白术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走吧！她们要去茶肆，到了那儿，我们还能休息会。”夜吟也跟了上去。

到了徐记茶肆，他们围在一桌休息，将那些购买的东西都放在了地上，风幻羽见没人注意，随手就使出的秘术，将那叠东西用盾空术放回了烛影深院的小亭里，只是，彼时大家都在喝茶，女孩们在品尝茶肆的酿果子，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离开了茶肆后，她们又开始逛了起来，不过这次她们不会只顾着买东西了，而是跟着路人看热闹，大街上很拥挤，人山人海，络绎不绝。

曦幻走到一半，遇上了吐火的大汉，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拍手叫好，不远处，一位老翁在敲锣打鼓来吸引路人观看他们的杂耍。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咱们的走索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有钱的捧了钱场，没钱的捧的人场。”话一说完，也不管他表演的好不好，围观的路人就先行叫好了。

女子在悬空的绳索上走着，还表演了一个后空翻，大家都担心她会摔下地了，没曾想竟稳稳得1落在了绳索上，虽后又表演了许多高难度得动作，围观的人看了都鼓起了掌，老翁也趁势从观众那里收了不少铜币。

再往前走，还有表演幻术的，这里最热闹，许多人都围观在这里，街道就是在这拥堵起来的！只见苏洛河抓起一把红粉撒在空中，那些粉末就立即变成蝴蝶飞散了，大家都对他的幻术深信不疑，觉得他就是一个奇人。

“你说，他的幻术是真的吗？”曦幻转头问向了风幻羽，专业的问题当然得问专业的人士。风幻羽凑近她的耳边说“假的，他将蝴蝶藏在了袖子里，趁大家都在被粉末干扰的时候放出来的。”，此话一出，两人相视而笑。

几人在聚月楼的厢房里饮酒观景，街上依旧有形形色色的人来往，不到天亮，路人是不会消失的。

“天启真好，真想永远待在这儿。”云盼音看着窗外的烟火，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亲人，思绪涌上心头，便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要是我爷爷能不回宁州，陪我留在这就好了。”曦幻看出来她的心思，用手拍了拍她的背，告诉她自己永远都在，还指着风幻羽他们说，这些人都在她身边的。

夜深了，大家都喝醉了酒，赖在桌子上不动，唯有风幻羽一人清醒着。他叫来了小二，将一袋金铢扔给了他，小二立马陪着笑脸答应，会把几人照料好的，小二叫来酒楼的女工，将云盼音和九蕊扶回了客房休息，小二自己则和另外一个帮手将剩下那两个男的抬回了房间。

曦幻的母亲走到院子观察，发现他们的院子里的门没被开过，她不喜热闹，就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却一直没等到几人回来。

“这几个孩子，真的玩疯了。”说完就回屋歇息了，夜深了，这身子骨也等不下去了。

风幻羽将曦幻抱回了床榻上，可曦幻却不撒手，硬要拽着他问问题，明显是耍气酒疯来了，曦幻抓着他的衣领问“我跟昭宁郡主谁更美？”

“你。”风幻羽丝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答案。“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和昭宁郡主私会？”曦幻有些生气，不过她生气不是因为喜欢风幻羽，而是因为自己的优越感给她带来的嫉妒。

“我······”虽说曦幻现在喝醉了，但难保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于是风幻羽支支吾吾的，没又告诉她自己是在利用昭宁郡主。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长的美，每个男人都围着我转，一开始你也是围着我转的，可是后来你就去攀附昭宁郡主了······”曦幻有些不甘心，她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样貌不如自己美的女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放下防备，渐渐讲出了自己的心事。

“你们男人都这样，花心，多情，不管自己身边的女子长得有多美，你们还是会去惦记别的女人，就······就像，就像我的混蛋父亲一样，从前他同母亲也是很相爱的，可是后来他还是垂怜别的女子的美貌，抛下了我和母亲。”曦幻向风幻羽的胸口重重锤了一拳。“你也是！风幻羽，你也是一个混蛋嘛。”

“我不是！”风幻羽眉头紧皱，努力的和她解释，自己真的不像她父亲那样，是个薄情寡义的男子，他爱的，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

“鬼才信！”曦幻从不轻易相信男子说的话，她害怕会像母亲一样，付出一片真心却被辜负，她是不会因为一两句甜言蜜语或者没用的海誓山盟，就轻易将自己的真心交付出去的。

风幻羽也不同她争辩下去，而是贴上了她那柔软又温暖的唇，那一刻，心在燃烧，爱在释放，两人也交流的越来越深，不知怎的，曦幻也不拒绝，即便她不爱风幻羽，也还是任由他在自己的唇舌间游走，由浅入深的吻，使得她情迷意乱。